“明天陪进城趟吧。”
“干嘛?”
“去陪旺福看医生。”
“不是,至少有过段幸福时光,而,关于父母记忆都是片空白。”
谢拾安沉默会。
“你有外婆。”
不知道为什,每次听见她用这样语气说话,简常念心都会被揪紧,于是不假思索道。
“你也有语初姐,严教练,还有……。”
灯关,谢拾安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着木质,破破烂烂天花板,上面还缠着蜘蛛网。
“你爸爸妈妈呢,好像从没有听你提起过。”
“很小时候就离开家,因为没有印象,所以也就没有提过。”
“那你不想他们吗?”
“想啊,有时候会想,他们到底长什样子,现在又在哪里,为什不要,但是要说和他们怎相处,就点也记不起来。”
她把被子抱上床,伸手摸,床铺竟然是暖和,谢拾安回头。
“您……”
简常念也意识到不对,摸床单。
“外婆您把电热毯给们,你怎办啊,侧屋那冷。”
外婆脸上皱纹遍布,沟壑丛生,可是笑容却是那暖心。
响,也没几件家具,连台电视都没有,最值钱应该就是靠墙放着老旧衣柜吧。
屋里仅有盏电灯上积厚厚层灰,光线也十分昏暗。
她和外婆就生活在这样环境里,年复年。
外婆抱着新被子走进来,脸上有些赧然。
“床单枕套白天都换过,这被子啊,是给常念缝嫁妆,针线,都是好棉花,干干净净,又暖和,你别嫌弃啊。”
话音刚落,谢拾安眼神唰地下看过来。
她眼睛像是汪深邃漩涡,被她这样看着,少年又好似要溺水样。
她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
“啊,是说,如果……如果你愿意话,以后每年都可以来家过年,反正也只有和外婆两个人在家。”
谢拾安收回视线,好整以暇地把手枕在脑袋底下。
简常念动动,侧身看着她。
“所以有时候还有点羡慕你。”
谢拾安嘲讽地弯下唇角。
“家那个样子,有什好羡慕。”
简常念眼眸在黑暗里亮晶晶。
“外婆不冷,有暖壶呢,山里气温低,拾安来玩趟,可别感冒才是。”
谢拾安抿抿唇,拔下插头,不等外婆阻止,就把电热毯取下来还给她。
“外婆,身体好,不怕冷,您用吧,您要是不同意,那以后可就不来。”
外婆无奈,只得收下。
“诶,这孩子,那你们早点睡,明早记得起来吃早饭。”
听见“嫁妆”两个字,这被子还是龙凤图案,大红喜被,简常念脸色红,多少有些不自然。
“才多大啊,您都给准备嫁妆。”
“这都是长辈们从小要操心,临再准备,可就来不及。”
谢拾安摇摇头,把被子接过来。
“不嫌弃,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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