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挂上去,树上又多个羽毛球,被风吹过来,和从前那个,缠绕在起,在暮色里微微晃动着。
少年轻声道。
“现在她好像有伙伴。”
***
两个人回到市里,叫上乔语初先去看旺福,乔语初看着保温箱里小小只狗狗,也叹道。
“诶,好。”外婆站在院门口跟她们挥手道别。
“常念,拾安,回去好好照顾自己,比赛加油,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
简常念回头挥挥手,看她还站在门口不肯走,高喊道。
“知道,外婆,您快回去吧。”
两个人要到镇上去坐长途车,坐着牛车经过村口大榕树时候,正值傍晚,夕阳西下,几个孩童在树下嬉戏玩闹。
谢拾安抹抹脑门上汗,这几天脸上笑容总比平时多些。
“没事儿,总不能在这白吃白喝吧。”
“怎就白吃白喝,你这孩子,来几天给家里买多少东西,快快快,别干,歇会儿,吃中饭。”
吃完晌午饭,她们就该回训练基地。
外婆拿着熬夜织好毛衣走出来,给她塞进书包里。
“笑话,高中物理满分好吧,家灯泡坏都是自己个人换。”
话音刚落,她就徒手把灯泡严丝合缝地拧上去。
谢拾安拍拍手跳下来。
“开灯。”
简常念把电闸又推上去。
间。
简常念拉灭墙上灯绳,摸黑步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跨过她,每走步都惊心动魄,生怕把人吵醒。
直到掀开被子躺下来那刻,她才长舒口气,看着少年如玉侧脸,轻声道。
“晚安,拾安。”
第二天。
“好可爱,你们从哪捡回来啊?”
“乡下田埂上,找到它
简常念看着他们,眼底有些怀念,伸手指。
“你看见树上吊着那个羽毛球吗?”
颗孤零零、破旧羽毛球,被根尼龙绳吊着,风吹就飘来荡去,没有根基。
“从前周沐不在时候,村里没人和打球,就是在那里,个人练球。”
谢拾安定睛往过去看。
“这次你来不巧,家里粮食蔬菜都卖完,不然还能给你带点儿土特产回去尝尝鲜,外婆看你身上毛衣破,就给你重新织件新,大小应该是合适,你回去试试,别嫌弃。”
谢拾安已经有很多年没人给她买过新衣服,更何况是亲手织毛衣。
礼轻,情意重。
少年鼻头酸,重重点点头。
“不嫌弃,回去就穿上。”
白炽灯发出光线亮刺眼,整个屋里再也不像从前样大白天都暗沉沉。
有这个,外婆做针线活眼睛应该会舒服很多。
谢拾安很满意,给其他屋里都换上新灯泡。
两个人忙活上午,顺便还修补下漏风门窗,外婆看着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请你来是来玩,怎还干上活呢。”
她们下午就要回训练基地。
谢拾安还是起个大早,用仅剩不多钱,去镇上五金店买些灯泡,又买些老人喝奶粉补品之类,通通拎回来。
简常念关电闸,给她踩着椅子。
“你会换吗?”
谢拾安手里拿着灯泡,轻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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