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沉默
谢拾安如梦呓般低语。
时针悄无声息地转动着。
第二天。
药物作用撕扯着她身体,让她昏昏沉沉入睡,又过早地惊醒。
谢拾安已经回到房间,背对着她睡着。
简常念松口气,也不知道为什,竟然紧张手心都是汗。
谢拾安在里面练到多晚,她就在外面守候有多久,直到鞋底摩擦地板声音停,谢拾安拿起毛巾擦汗。
简常念知道她要走,于是又躲到训练室拐角阴影处,看着她关门落锁回公寓,电梯上数字停留在她房间那层。
简常念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捂着嘴打个哈欠,也按下电梯。
谢拾安回到房间时候,地板上垃圾已经被清理干干净净,乔语初躺在床上睡着,发出均匀呼吸声。
整个场馆里都回荡着清晰有力击球声,以及鞋底摩擦地板声音。
简常念不是第次看她打球,却还是次次都会被她吸引,她在灯下旋转,跳跃,明明是基础步法,却硬生生地让她跑出美感来。
那人空气中微微拂动发丝,犀利眉眼,蹁跹衣角,挥拍时候从手臂上洒落汗珠。
心脏律动逐渐和击球声重合在起。
砰砰。
念有些吃惊,按理说打完选拔赛就可以休息几天。
“不去上海看拾安比赛吗?”
乔语初摇摇头,转身离去。
“不去。”
不知为何,简常念看着她离去背影,竟然觉得有丝落寞。
晨曦微光透过窗帘钻进来。
乔语初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她凝视谢拾安背影会儿,最终还是选择蹑手蹑脚地下床收拾东西。
谢拾安本身睡就晚,又浅眠,即使她动作已经够轻,却还是醒过来。
她闭着眼睛,不敢转身。
乔语初也没有要开口说话意思。
她有些失落,她没有出来找自己,又有些庆幸,还好她睡着,不然也不知道该怎面对她。
谢拾安走过去,把垂落到地上被子拉起来给她盖好,自己在床边坐下来,把脑袋贴在靠近她掌心地方,喃喃道。
“对不起,不该那样说你,只是……只是想和你在起久点,再久点。”
“乔语初,喜欢你。”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敢吐露自己心声。
下又下,清晰而有力。
筒球打完,谢拾安蹲下来捡球,面朝着正是她这个方向。
简常念就站在窗户底下,唰地下转过身去,躲进阴影里,捂紧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脚步声走远。
击球声音又响起来。
她强撑着爬起来去找简常念已是耗尽她最后力气,乔语初回到房间,就无力地倒在床上,药物缓解她身体上疼痛,可带来副作用也让她脑袋阵阵发晕,整个房间天旋地转。
意识即将陷入黑暗时候,她又咬着牙,伸出手去,把床头柜上放着药瓶扒拉下来,塞进枕头下面。
***
电梯到,她按下楼,如果谢拾安还在训练中心,那多半是在羽毛球馆里打球。
简常念走到训练室,果然不出她所料,里面灯火通明,她步步走近,想要推门而入,却又把手触景生情般地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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