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安坐在这里,浑身如坠冰窟,股负罪感从头到脚深深地席卷她。
是她,是她那个电话催着程真回来。
如果他不那善良,不把她当朋友。
如果他可以晚回来天,也就不用受这
程妈妈转过身来,见是她,有些惊喜,片刻后想到自己儿子还在看守所,又红眼眶。
“是拾安啊,你看这家里乱,就不请你们进来坐。”
“阿姨,程真他……”
谢拾安刚提半句话,程妈妈眼里隐忍着泪水下子就滑落下来,身子摇摇欲坠。
她把人扶到旁长椅上。
谢拾安咬着牙,口气冲到程真家门前,顿时怔在原地,片杂草丛生,院子里横七竖八地扔着些垃圾和报废旧家具。
院门口停着辆面包车。
又有工人从里面抬电视机出来装上车,程妈妈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买时候这电视都五六千呢。”
“五百,最多五百,爱卖不卖。”
简常念心里沉,小心翼翼地看谢拾安眼。
“那……您知道是因为什事吗?”
司机师傅开着车。
“这就不知道,调查原因那是警察该干事儿,就是跑出租。”
谢拾安又戴起耳机听歌,唇角紧抿,言不发地盯着窗外飞驰而过街景。
简常念急切道。
“不行,案件正在侦办中,任何人不得会见。”
狱警拒绝他们来访,转身又站上岗亭。
这也就侧面证实,程真确实是因为故意杀人罪而被暂时关押在这里。
谢拾安咬着牙,转身就走。
“阿姨,刚去过看守所,他们不让进去探望,您得告诉究竟发生什事,才好想办法帮帮程真啊。”
在程妈妈断断续续哭诉里,谢拾安总算是弄明白整件事来龙去脉,当听到她说。
“和程真他爸已经达成共识,能瞒他天是天,就叫他在外面训练别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他嘴上说着要在外面多玩几天,当天晚上却到江城,还跑到他爸爸工业园里去,亲眼目睹他爸……”
程妈妈捂着嘴,泣不成声。
“没抢救过来……他才十八岁啊……哪怕是他晚回来天呢,就天……”
程妈妈犹豫下,还是从他手里把钱夺过来,赔着笑。
“卖,卖,屋里还有冰箱和洗衣机,空调你们也并拆走吧。”
眼前这个衣着朴素,头发花白,形容枯槁中年女人,她几乎快要认不出来。
谢拾安走上前,试探着开口叫声。
“程……程阿姨?”
她烦躁不安时候就会这样。
越靠近别墅区,她就越心急如焚,到门口,推开车门,几乎是溜小跑往里冲。
“诶,还没给钱呢。”
简常念回身扔下些零钱,也跟着跑过去。
“拾安,拾安,你慢点儿,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剧烈运动!”
简常念追上去。
“你去哪啊?”
到车上,谢拾安才给司机师傅报出程真家里地址。
司机听,又见他们是从看守所上车,顿时透过后视镜打量他们眼道。
“你们去那地方干嘛,那地方前几天刚发生起命案,个年轻小伙拿着棒球棍活生生把人给打死,听说还是什全国冠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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