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怎都把人叫不醒,又慌里慌张地跑出浴室,去找她手机,想要打120。
谢拾安手机早就被她摔坏,屏幕四分五裂,无论她再怎按,都开不机。
简常念哽咽着,扔手机,手脚并用爬到她身边,把人从地上扶起来,驮到自己背上。
她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背着她,也不知道哪来这大力气,口气冲下楼,跑到马路边上去拦车。
雨天本来就不好打车。
简常念脚踹开来,冲进去,视线尚还有些不适应屋里昏暗环境,满屋酒气夹杂着泡面味道。
她打开灯,冲进卧室,掀开被子,空无人,又跑去阳台也没人,爷爷工作间门锁还挂在上面,谢拾安不在里面。
她把目光投向走廊尽头浴室。
门开着,毛玻璃上却看不见人影。
浴室里只有水声。
谢拾安家里安静没有丝声响。
瓢泼大雨依旧在下着。
她把饭盒放在门口,刚想转身离去,就在那瞬间,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察觉到危险。
简常念撞下门,除雨声外,整个楼道安静有些诡异,她想起米线阿姨那句。
“拾安这孩子还是挺要强。”
念吸吸鼻子,抬头看着她。
“那不行,阿姨,再给做碗吧,不放辣,……带上去给拾安。”
“行,那天啊,看她挺晚还个人出来买酒,在这儿吃碗米线就走,就觉得她应该是出什事,不过她没说,也不好问。”
“拾安这孩子还是挺要强。”
阿姨边和人叙话,手上动作也没停。
好不容易等到辆出租。
简常念喘着粗气道。
“师傅,去江城市人民
简常念咽咽口水,步步走过去,掀开帘子,顿时瞳孔缩,个箭步奔到她身边,带着丝哭腔呼喊着她名字。
“拾安!拾安你怎?!醒醒啊!”
花洒还开着,谢拾安头歪在浴缸沿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身上衣物全被打湿,被人轻轻碰就倒下来,浴缸沿上圈殷红刺目血,淡红色血水从她身下蔓延开来,流进下水道。
“拾安!拾安!你不要吓……”
简常念把人抱在怀里,泪水簌簌而落,把脸贴上她额头,竟是滚烫。
以及她刚刚在楼下跳池塘那幕。
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拾安!”简常念提高声音喊句,还是无人应答,她退后几步,用脚踹几下门,老式铁门纹丝不动,只震落层灰尘。
她咬牙,溜烟跑下楼,在楼道门口找到清洁工打扫小区用铁锹,拎上来,红着眼眶,使劲砸着门锁,下又下,手破皮都不知道。
终于,门把手摇摇欲坠。
在她收摊走之前,简常念还是坚持要把两碗米线钱给她,阿姨笑笑,骑上三轮车就跑。
“不要不要,你们打球也很辛苦,这两碗米线就当是阿姨请你们吃。”
简常念追几步,没追上,看着她顶着风雨骑着三轮车逐渐走远背影,无奈地笑,食物带来温暖让她原本贫瘠心脏又慢慢充满力量。
她深吸口气,转身,再次朝谢拾安家走去,盘算着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她从家里拉出来。
简常念敲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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