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安回过头,留意到他视频背景里绿色窗帘,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严教练,这晚,您不在家吗?”
“喔,在你们梁教练家呢,今天放假,大家就说聚聚,来打打麻将,老梁啊——”严新远故意提高声音,朝着画面外喊声。
梁教练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也露半张脸。
“干嘛,叫你吃饭呢,等这半
“好着呢,吃嘛嘛香!到奥运村,不比在咱们国家比赛,饮食要忌口,饮料咖啡什,更不能喝,药检出来违禁物就麻烦。”
见到徒弟高兴归高兴,该叮嘱还是要叮嘱,以往奥运史上被人设计陷害运动员也不是没有。
谢拾安点点头。
“知道,严教练。”
简常念踮起脚尖,扒拉着她手,掀开每杯咖啡盖子挨个瞅眼。
“来来,催命呢,你自己拿着还是给你拿着?”
“拿着,拿着,你站边上点儿,挡着镜头。”
两个人说话间,视频很快就被接通。
简常念脸映入眼帘,冲着他扬起大大笑容,挥手打着招呼。
“严教练,们马上就要登机,这段时间直都在集训,也没时间给您打个电话问候下。”
“算算时间,也该去伦敦吧。”
“行,那给拾安回过去。”
梁教练刚打算再给人拨回去,严新远又看眼病床背后大白墙,还有床边监护仪器。
“不行不行,得下来,这看就是在医院里。”
“嘿,你这人毛病咋这多呢。”梁教练嘴上埋怨,却还是伸手扶他把。
尹佳怡前脚刚走,她们也是时候启程前往奥运村,登机之前,谢拾安给严新远拨个视频。
老人坐在病床上,微眯着眼,瞅半天手机,也不知道怎接,还是梁教练把给人夺过去。
“诶,来,来,按这个——”
话音未落,严新远作势去夺。
“诶你先别接啊,这还穿着病号服呢!”
“拾安,要喝你有奶油这个。”
谢拾安笑骂:“怎这麻烦呢你,不是你说要无糖。”
“可是你这杯看起来好好喝诶。”
话虽如此,谢拾安还是把自己那杯给她,简常念心满意足地抿口,嘴唇上都沾满奶油。
严新远也忍俊不禁起来。
严新远也笑起来。
“怎就你个人,拾安呢?”
简常念把镜头转,谢拾安手里举着两杯咖啡姗姗来迟:“喏,她去买喝去。”
谢拾安入镜,也微微笑起来。
“您最近身体怎样?”
严新远扫圈病房,笑道。
“这不是怕影响她们比赛状态,就坐窗边吧,把窗帘拉上,门,门也锁好。”
梁教练把病房里唯把椅子拖到窗边,扶着他坐下,又折返回去锁门。
“你这打个视频搬家样。”
“你快点,怎按啊,别让人等急。”
“行行行,那先给你挂。”
简常念满脸期待地看着她手机。
“怎样,打通吗?”
谢拾安摇头:“没,估计是在忙吧。”
挂掉电话之后,严新远在梁教练帮助下换上平时穿衣服,癌症晚期病人,形容憔悴,但听到徒弟们消息,他脸上还是难掩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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