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迟，
今年收
很多礼物，但最喜欢你送
这个。”
“喜欢就好，睡觉吧。”
“晚安。”
“晚安。”
高考前，周沐抽空回
趟江城市，除处理下学籍事，还去监狱探望程真。
她属鼠，所以谢拾安买圆头圆脑生肖小老鼠手链，还是金色。
“是纯金嘛？”
谢拾安无语。
“要不你拿牙咬咬看？”
简常念笑眼睛都看不见。
“你找什
呢？”
谢拾安转回来。
“把手给。”
简常念愣愣地伸出右手。
黑暗中，谢拾安弯下唇角。
“晚上还不让进门。”
简常念口气说大通，就差掰着指头数，在她们友谊里，向来是她坦诚些。
谢拾安也弯下唇角道。
“谁让你上来就那礼貌。”
礼貌到有些生疏。
程真笑下。
“你先说吧。”
“你还好吗？”周沐忍住眼泪，也笑笑。
“还好，你呢。”
“也还行。”
反应过来那是什。
到底是和从前不样，以前简常念干巴巴，像只营养不良瘦弱小猴。
现在她已经是身材姣好少女。
谢拾安尴尬地想把手抽出来。
简常念不放，抬眼看她，眼神有些受伤。
自从他出事后，周沐被爸爸妈妈送走，两个人已经许久未见，彼此隔着铁窗对望，相顾无言，都有些陌生。
周沐看着他理着很短寸头，穿着橘黄色囚服，戴着手铐脚镣，忍不住又红眼眶。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
“不用，拾安送什都喜欢。”
见她喜欢，谢拾安也就放下心来。
“本想着下次回江城时候送给你，谁知道你这快就来国家队，也好。”
“迟到……生日快乐。”
简常念大大方方地抱住她，抬头笑。
“左手。”
“喔。”
她唯命是从，然后就感觉腕上凉，被人用根细红绳牵住。
简常念把手凑到眼前看。
“好可爱。”
而且还那受欢迎。
简常念被噎下，小声嘀咕。
“那谁让你答应陪过生日，又不回来。”
那次世锦赛后，离简常念生日就差礼拜，当时谢拾安曾答应过她会飞回江城和她起过成人礼，谁知道后来全英公开赛提前，她得提前飞去伦敦备战，因此错过她生日，当时也曾致电道歉，却没想到，她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耿耿于怀着呢。
她难得耍小脾气，谢拾安也没生气，而是翻身在床头柜上摸索着什。
程真低头抠着自己指缝上倒刺，觉得两年不见，她变得更成熟更漂亮，有些自惭形秽。
她几乎每周都会寄信来，从不间断，不是不明白她心思，只是现在他根本没法回应，也不配回应。
周沐学习成绩很好，又快高考，往后自会前程似锦，没必要和他个有前科人纠缠在起。
程真沉默会，艰难开口
“拾安，们不能像从前那样好吗？为什你老想躲着？”
谢拾安哭笑不得。
“怎这说？”
“到国家队就没见你笑过，和打时候，你也没有手下留情。”
“打完想去找你，你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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