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念知道她们以前还曾互赠过彼此队伍纪念品,谢拾安是真心把她当成朋友。
“你别想多,或许真就只是场意外呢,也或许金南智根本就毫不知情,你和她在赛场上惺惺相惜,从前也是那好朋友,她应该……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简常念说对,她或许知情,也或许不知情,但穿着那身衣服,和她队友教练起,从上海世锦赛开始,就次又次地踩着公平公开公正底线在跳舞。
直到今天简常念受伤,是可忍孰不可忍。
谢拾安语气淡淡。
这次简常念没再阻拦,看着她漆黑瞳仁里倒映出来自己,她忽然有种在她心里自己也很重要感觉,尽管谢拾安是那不善于表达人。
在认识到这点之后,她心里密密麻麻地滋生欢喜,但对于明天比赛,她又是担心。
“你腿……明天比赛注定是场恶战。”
“没关系,还能打。”
她有非胜不可理由,简常念今天这样,她定要让韩国队付出代价。
她替自己敷时候,凑近,身上若有若无香味飘进鼻端,还有那洁白如葱段手腕就在自己眼前晃啊晃,老是让她忍不住,想要去捏捏。
谢拾安乐。
“从前也没见你跟这客气啊?”
“这不是头次住院嘛,被人照顾,还怪不习惯,对,你……你明天不是还要接着比赛,快回去休息吧,别在这耗着。”
谢拾安看看墙上时钟,确实不早。
简常念摇摇脑袋。
“这才哪到哪啊,已经不疼。”
“不行,你这还是得冰敷着。”
刚刚那个冰袋进医院就在用,已经不凉,谢拾安转来转去,又从病房备用小冰箱里取个新出来。
刚接触到她眉骨,简常念就轻嘶声。
报纸出来你就知道。”
“哎呀那少说也得等明天,你就告诉嘛~”
“不说。”
“师姐~前辈~拾安……”
谢拾安阵头皮发麻,就差拿抹布把她嘴给堵上。
“人是会变,和她……做不朋友。”
门外金南智怔片刻,嘲讽地弯下唇,扭头就走。
简常念拉住她替自己敷冰袋手腕。
“不要勉强,你也看见,这是在仁川主场,不希望你再受伤。”
谢拾安沉默会,想起从前那个虽然嚣张跋扈,但还算是热情善良女孩。
“以前金南智,不是这样。”
金南智打算敲门手顿。
“你睡吧,睡着就回去。”
简常念合衣躺。
“那现在就睡。”
嘴上说着要睡人,躺下却又睡不着,而且举着冰袋久,手会酸。
在她又次想换手时候,谢拾安自然而然地接过来。
谢拾安收回手。
“凉啊?”
“有点,太冰,疼。”
谢拾安回头,看见病房里挂着毛巾,取下来包住冰袋,刚想伸手,简常念忙不迭接过来,心虚道。
“自己来,自己来。”
“你再多说个字,现在立刻就走。”
“诶,别别别,再陪会儿嘛。”
简常念见好就收,拍拍自己床边位置。
谢拾安走过去,顺便看下她眼睛。
“怎还是这肿,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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