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念虔诚地看着她。
谢拾安唇角弯,露出个苦笑来。
她短短这前半生,求家人常在,阴阳相隔,求友人不弃,恩断义绝,求报师恩,壮志难酬,事到如今,她已然没什好求。
也,不敢求。
倒是从不求,直都在。
宇宙中渺如沙砾尘埃,越过亿万光年,燃烧自己只为这场盛大而绚丽演出,这也是人们唯能记住尘埃时刻。
不知道为什,谢拾安有瞬间,想起赛场上飞驰而过羽毛球,她们在场下千百次努力,也只是为夺冠那刻。
她仰头叹道:“真美啊。”
简常念两手交握,闭上眼睛。
谢拾安看着她。
“行。”
“石头剪刀布!”
“你输!”
“不行不行,重来,你使诈!”
……
“谁说醉,来来来,喝。”
“光喝酒多无聊,行个酒令吧。”
简常念嘴角抽。
和清华高材生行酒令,这她能赢?
“咱玩点接地气行不行?”
谢拾
谢拾安见她睡着,便想着把人扶起来。
“外面冷,回去睡吧。”
以前简常念弱不禁风,瘦弱跟豆芽菜似,她单手就能拎起来,现在却不得不用些力气,才把人跌跌撞撞地扶起来。
谢拾安退后步,稳住身形。
本已经醉不省人事人,却猛地睁大眼睛,冲着她弯起眉眼,明朗地笑笑。
夜渐渐深,又起风。
简常念:“要不要进去看电视啊?”
谢拾安摇摇头。
“不去,反正也没什好看。”
“行,那就舍命陪君子。”
她目光看向简常念。
少女也在看着她,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
谢拾安心里微微动,唇角笑容总算是多抹释然。
“不许,现在这样……就很好。”
酒渐渐冷,身边人也没动静。
“许什愿啊?”
“略,说出来就不灵。”
简常念冲她扮个鬼脸。
“嘁,幼稚。”
“拾安,拾安,这可是很难得流星雨诶,你不许个愿吗?”
两个人在起,仿佛总有说不完话,聊羽毛球,聊生活,聊学习,聊身边人和事。
个聪敏睿智,至情至性,个心无城府,至纯至善,性格南辕北辙,却总能接住对方抛出来梗,然后哈哈大笑。
时间过零点,村里陆陆续续地响起鞭炮声,简常念想仰头看看焰火,却意外地发现流星拖着尾巴,划过夜空。
“拾安,快看,是流星诶!”
今夜虽然没有烟火,但却有流星雨。
谢拾安眼眸亮晶晶。
“那你说,玩什?”
“石头剪刀布,真心话大冒险吧。”
“谁输谁喝?”
谢拾安举起酒杯先和她碰个。
“拾安……还……还有句话…………还没跟你说……”
“什话?”
“新年……快乐。”
少女说罢,好似总算桩心事似,又头倒在她肩膀上,发出均匀呼吸声。
这下是真不省人事。
简常念说着,又往火盆里扔几根木头。
谢拾安把黄酒壶也放上去。
“还喝啊?”
“这又没什度数,才喝几杯啊,你不会已经醉吧。”
简常念为证明自己,把袖子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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