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听媒体,还是听。”
谢妈妈略顿下:“自从在电视上看见你受伤,妈妈这几天是吃不下睡不好,听见你这说,这心就放半回肚子里,定要听医生话,该吃药吃药,该休息就休息,你还年轻,别落下什病根。”
“嗯,知道。”谢拾安淡淡应声。
谢妈妈却又突然道:“拾安啊,有个事妈妈直没问你,你和常念……”
提到简常念,她心顿时被揪紧下,声音又恢复往常冷硬。
“大夫……还能打球吗?”
还是上次那个老教授,有些不忍心,斟酌着措辞:“不换个人工膝盖话,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都很难说,就算是换也……”
谢拾安不想再听下去,迫切追问道:“换,还有丝希望,对吗?”
在座各位专家教授们互相看看。
“这个们给你打不包票,只能说是看你恢复情况如何。”
“咱们不是明天才走吗?你怎今天就跑去机场?”
有队友问,吕小婷看简常念神色下子就黯然下来,给说话人个倒肘。
“问那多干嘛,人没事就行。”
“安姐呢,还好吗?”
简常念环顾屋里圈,队友都来,唯独少个人,她又笑笑。
着眼眶,加重语气吼道。
“谢拾安,她没事!只是刀片很利,所以流很多血,你再这折腾下去,出事,就是你!”
谢拾安眼神从茫然无措失去焦点,再到视线又重新定格在他脸上。
万敬知道,她“活”过来,重新把人扶到轮椅上,准备送她去登机口时候,谢拾安却又突然扭头道。
“……想确认她没事再走。”
“您要没什事,就先挂。”
说罢,也不等人回复,径直挂电话。
谢妈妈听着听筒里嘟嘟声,长叹口气,把电话放回去。
旁男人嘀嘀咕咕:“瞧,说吧,她指定就是那啥!过年还把人带回来,那时候就看出来,两个女生眉来眼去,成什样子,
谢拾安没有丝犹豫:“那做,只要还有丝重回赛场希望,都要去试试。”
回到病房,谢妈妈打来电话,语气颇为焦急:“回国吗?伤怎样,什时候做手术,妈妈去北京陪你?”
谢拾安略弯下唇角。
“不用,真没事,小手术,这有教练呢,您来,悠悠个人在家怎办。”
“怎就小手术呢,媒体上不都说……”
“没事……应该……回国吧。”
谢拾安透过门缝深深地看着她,看着她脸和举动,万敬催促道。
“走吧,你手术不能再拖,常念这里,会安排专人照顾,你放心吧。”
谢拾安嘴唇翕动,收回视线,终是慢慢转动着轮椅,转身离去。
回到北京,医生面对她伤情,也有些束手无策,谢拾安看着他们神色。
***
知道她出事后,队友们也都跑过来,纷纷围在病床前,简常念肩膀刚包扎好,缠着绷带,只能穿半边衣服。
“你当时怎想你,徒手挡刀,幸亏伤是左边肩膀,伤到右手,以后还打不打球?”
面对队友埋怨,她只是笑。
“顾不得,没想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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