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来不及尖叫,只看见溅起片水花,冲到池边时候,已经看不见她脑袋。
那晚之后,简常念病许久,她在风雨交加夜晚绕着操场跑半宿以及跳游泳池这事,也沦为整个训练基地“光辉事迹”。
万敬来医院看她时,许是怕人又想不开,再做傻事,竟然罕见地没责骂她。
反倒是简常念看他欲言又止表情,主动笑笑,开口。
“您放心,接受队里安排,也不会再去找她。”
“孩子,人已经走,凡事啊朝前看,就在外面,有事你就喊。”
护工阿姨说完也走,还替她轻轻阖上门,就在她关上门那刹那,谢拾安深深地弯下腰去,房间里传出如小兽般压抑又痛苦呜咽。
“简常念,你别跑!”吕小婷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替她撑着伞,雨点实在是太大,很快自己也被浇成落汤鸡。
简常念不知不觉,步履未停,脸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眼神如死灰般静寂。
吕小婷气拉她把。
室友脸茫然。
“不知道啊,刚起来关窗户看见,估计得有阵子吧。”
夜色下,风雨如磐。
她身影摇摇摆摆,绕着整个操场圈又圈没命地跑。
吕小婷咬牙,拿起伞下楼。
。”
“你走吧,就当们……从来都不认识。”
她这句话说极轻,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可听在简常念耳朵里,无疑是晴天霹雳,将她尚未说出口爱情彻底判死刑。
她路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是怎回训练基地。
吕小婷半夜起来上厕所,室友趴在窗边,往下张望着,外面倾盆大雨,狂风大作。
她从前开心就是开心,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什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是个非常坦率豁达人,可是现在这笑容只是浮在脸上,像蒙层面具,少
“够!别跑!不就是被甩吗?!早知道你这样就不应该告诉你!”
简常念从医院回来就直在操场上跑步,圈又圈,她只能朝前跑,不停地朝前跑,让疲惫占据自己身体和大脑,她不敢停,只要停下来就会想起谢拾安,想起她刚跟自己说那些话。
她魂不守舍,猝不及防间又被拉下,下子摔倒在地,又红着眼睛爬起来。
吕小婷跟在后面,这大雨,几圈下来,早已精疲力尽,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刚想过去扶她,猛地抬头。
简常念以百米冲刺速度径直朝露天游泳池冲过去。
“下去趟。”
护工阿姨照顾她有阵子,心里可怜她独自人住院做这大手术,身边连个陪护人都没有,可谢拾安也是坚强,就算是换药时候痛极,也只是咬着牙关闷哼几声。
她还从未见过她哭成这个样子。
从刚刚那个女孩离开,就直坐在轮椅上,眼泪像断线珠子般落下来,咬着唇无声哭泣着,就连她进来也浑然不觉。
护工阿姨倒杯温水放进她手心里。
她揉揉眼睛:“看什呢?”
“操场上好像有人在跑步。”
“这大雨,神经病吧。”
她凑过去定睛看,这个“神经病”不就是简常念,顿时整个瞌睡虫都消失大半。
“她什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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