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声道:“乔语初,昨天刚来报道那个……”
“走走走,晦气!”
“你没事吧?”
女孩子回转身,想要从地上扶起她,话还未说完,小孩子推开她手,爬起来溜烟跑。
又过段时间。
初来乍到,队里年龄最小孩子,只能嗫嚅着,给人道歉。
“对不起,……失误,都是错。”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用?!废物,跪下来给大家伙儿磕头道歉,们就原谅你!”
“……”
“你倒是跪啊!不是想道歉吗?!”
“你爸爸妈妈吵架,都不管你,你自己要好好学习,还要有技之长,将来才能过好,只要你有出息,爷爷啊就比什都强。”
小小孩子拿手背替他抹掉眼泪。
“知道爷爷,您别哭,这就去比赛,定给您拿个奖杯回来。”
爷爷松开她。
“诶,好,快去吧,糖,糖拿着。”
医院病房里消毒水味浓郁得呛人。
爷爷捂着胸口从病床上坐起来,抬手给她巴掌:“说什傻话呢,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江城市队,想打职业吗?!你好不容易有这个选拔赛机会!下午比赛,你必须去!”
小小孩子站在病床边哇哇大哭。
爷爷看她哭厉害,也红眼眶,又揽过她,抱在怀里,从兜里掏根棒棒糖颤颤巍巍递过去。
“傻孩子,你喜欢羽毛球,又有天赋,为什不去打球?爷爷没事,说不定等你拿着奖杯回来,爷爷高兴,这病就好呢。”
当世界冠军呢!”
“嗐,孩子想参加就让她参加呗,再说,她去打少儿组这不是欺负人嘛!”
“拾安今天累不累啊?走,爷爷带你买糖去!”
“爷爷,要吃棒棒糖!”
“好,棒棒糖!”
“教练,教练,肚子疼,拉肚子,这场比赛,恐怕是打不。”
赛前,队友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直叫唤。
“你怎回事你,不是跟你说
“按住她!”
“干什呢?!不就是场比赛输吗?谁都有失误时候,至于动手打人吗?!”
她抬头看去,少女拦在她身前。
“再不走,叫教练啊!”
“谁啊你……”
小孩子捏着糖,三步回头地离开病房。
再后来。
后来,她就没有爷爷。
还是在这里。
“你会不会打球啊?!都怨你,输掉那局关键分,害们输给别队伍!”
小孩子抽抽,逐渐止住哭声。
“真吗?爷爷,只要,拿着奖杯回来,您病就能好吗?”
爷爷又摸摸她脑袋。
“爷爷什时候骗过你,不哭,们拾安啊,以后长大肯定是世界冠军。”
许是爷爷也知道自己心脏病严重,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话里话外都有在交代遗言意思,只是那时候她年幼,听不出来。
……
谢拾安坐在观众席上,从穹顶洒下来月光照在场中央,空气中细小尘埃浮动着。
这里今天似乎举行过比赛,场边记分牌还在,曲终人散后,也不知道是谁把支球拍和羽毛球落在白色网前。
切都像是场电影落幕。
“爷爷,下午比赛不去,让留下来陪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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