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晓原直男审美来看,如果他本人是普通级五官端正,那他老板起码得是传说级英俊潇洒——柳弈来报道当日,“病鉴科来个帅炸天美男子”这个消息,到中午饭点儿时间,整栋研究所12层楼几乎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江晓原跟柳弈这几个月,已经摸清他这位老板真实脾性。
柳弈平日里在人前惯会装个疏离又淡然高冷形象,实际上却是个脑回路无比跳跃逗比,常常会在些莫名其妙时候,说出些让人充满吐槽欲神奇发言,将自己辛苦营造高知范儿瞬间破坏得连渣都不剩。
“说真,这是真缺人手啊。”
柳弈声音听起来十分幽怨,他瞥江晓原眼,眼神里满满都是嫌弃,“横竖现在就你个壮丁,档案室里那整整三十年份档案,得统计到猴年马月去?”
八月下旬,鑫海市司法鉴定科学研究所大院里桂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盛开出星星点点淡黄色花蔟。
病理鉴定科作为研究所三大科室之,单独占整整层楼。柳弈主任办公室在南向最后个房间,从他窗户看下去,刚好能看到院子里那几株长势极好金桂。
“啊,马上就到九月……”
柳弈坐在办公桌后面,单手支着腮,目光越过庭院里葱茏绿意,投向遥远虚空,“又到收割韭菜……不对,收获实习生季节……”
“咳咳咳咳!!”
柳弈最近在做课题,需要翻查最近三十年间所有司法解剖卷宗,将里面涉及刑事案件全部挑出来之后,再将尸检结论与警方最后调查结论做对比,研究两者相符程度,最后找出误差原因。
这项工作乍看起来不过只是翻阅些卷宗,看似简单,但作为国家级司法鉴定机构,研究所每年都要接受大量司法解剖申请或者复核,翻查整理起来不仅非常繁琐,而且相当耗费时间。
柳弈前些日子带隔壁市来进修小吴法医,月初刚刚调去别科室,他现在手下只剩下自己研究生江晓原个人,差点儿就成光杆司令,简直不要太惨。而且翻查卷宗这活儿,指望江晓原个人去干,自然是肯定做不完,他现在就指着赶紧来点儿新人,好填上小吴缺儿。
他换边手支撑下巴,耷着眉毛,长长地叹口气:“冷门专业就是苦啊,隔壁医大附院里实习生进修生轮转生窝窝来,塞都塞不完,们这儿倒好,鑫海医大年就那个班学生,分到们这儿就那十来人,各个科都得抢着要……”
“咳。”江晓原清清嗓子,打断自家老板咏三叹,“听说,新批实习生,今天
柳弈研究生江晓原,听到自家老板没头没脑这不靠谱句话,正在喝口茶全给喷出来,顿时呛得涕泪齐飞。
他好容易止住咳嗽,看向柳弈目光里充满无声吐槽。
虽然他这位老板,从履历上来看,那是当真万分犀利。
不列颠邓迪大学法医学与精神病学双博士学位,才刚三十出头就正高职称,手握国家级科研课题,半年前从G省公安厅调职而来,立刻空降病理科主任外加研究所三把手。
而且柳弈模样长得极好,又很能捯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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