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从机场到研究所路上,已经看过这个假冒余平男人些基本情况介绍,其中就包括详细尸体发现细节说明。
“脖子上绳索勒沟很明显。”
他重复着冯铃刚刚做过尸表检查,在看过脖子和后脑伤痕之后,也做出和冯法医相同判断:
“死因是勒杀,但死亡时没有明显抵抗痕迹,所以应该是被硬物重击后脑使其失去反抗能力,再被人用绳子勒死。”
“你看看他手上烧伤,这是他身上特征性最大地方。”
就在戚山雨有些走神时候,柳弈已经戴好帽子口罩,边戴手套,边走到解剖台旁,取代原本冯铃站位,站到主检官位置上。
“好,们重新来遍。”
柳弈说着,侧头朝戚山雨方向看眼,正好和青年视线对个正着。
戚山雨看到,柳大法医在帽檐遮挡下双眼微微弯弯,呈现出月牙似弧度。他现在已经对柳弈这个表情相当熟悉——他知道,对方刚才这是特意朝他笑笑,大约就当做是跟自己打过招呼。
“这人死多久?”
“小林,你少说两句!”
冯铃提高声音,严厉地叫停助手抱怨。
“这才刚刚开始找呢,你就知道没有线索?”
那姓林法医被上级凶得脸上发烧,讪讪地闭嘴。
“冯姐,说得好!”
冯铃捏起假余平手,将死去男人手背朝向柳弈,“从这儿,有办法入手调查他身份吗?”
柳弈低头,认认真真地研究起死者手来。
像柳弈这般家境优越、养尊处优孩子,从小拿得最多东西就是钢笔,进厨房绝大部分原因就是为煮杯咖啡,平日里举最重东西大约就是健身房里哑铃,双手保养
柳弈低头打量着横陈在解剖台上尸体,开口朝冯铃问道。
他知道,冯铃单论资历话,从业时间比他还要长,尸检经验也充足,在判断死亡时间时候,肯定也能考虑得周全,结论自然也是很可靠。
“从尸斑、尸僵,以及发现尸体后三次肛温测量变化,再结合气温情况综合考虑之后,推测,这人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下午五点到九点之间。”
果然,冯铃回答得很是干脆。
“嗯,也就是说,在车子进入停车场前,这人就已经死。”
就在这时,解剖室大门被人“碰”下撞开,柳弈只换衣服,帽子和口罩还没戴上,正边走边扎着头发,大步迈进解剖室,后面还跟着他那路小跑研究生江晓原。
虽然不合时宜,但戚山雨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牢牢地黏在柳弈脸上。
距离他上次见到柳弈时,已经过整整个月有余。
柳弈头发比以前长长些,后颈较长那些已经快要垂到肩部,发尾有些打卷,软软和和地耷拉下来,又被主人随手抓起,用皮筋松松地扎成个小马尾。
大约是十几个小时飞行时间相当折磨人缘故,柳弈很显然也累得够呛,他两眼充血,眼眶下淡淡乌青,看就知道是缺觉得很。不过赶上这个全国瞩目大案子,他这个法研所三把手兼病理科主任,肯定是下飞机就直接飞车赶来,根本不可能挤出哪怕短短半小时阖眼小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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