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持着手机照明,跑进房间,立刻往右手边瞧去。
只见房间东侧墙上,还有扇正常大小木门,此刻正半敞着,显示里头还有个空
…………
……
“这就是所谓心理盲区!”
柳弈几乎是路小跑重新回到工厂,脚步如风地冲在最前面,他身后跟着戚山雨,还有那脸茫然不知所措小辅警。
“什、什盲区?”
、“窗户”、“光斑”、“歪曲”等等关键词,总让他有种难以言明熟悉感,使他觉得自己似乎隐约触到某个直以来都被他们忽视掉可能性,但中间又好似隔层迷雾,让他伸出手想去触摸隐藏其中真相时候,偏偏又落空。
他想想,忽然问道:“大姐,从您家小姑娘房间看出去,能看到工厂哪几层?”
中年妇人被柳弈这个问题弄得忽然懵下。
说实话,她在自个儿那屋里住那久,只知道每个窗户望出去能看到大致景色,但具体能看到哪栋楼房哪层,她却是从来就没有仔细研究过,也根本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中年妇女和女儿对视眼,皱着眉很努力地回忆会儿,“那工厂院子种好些树,长得还挺高,加上还有几间平房挡在中间,视野不太好……所以,猜……”
这小辅警中专毕业以后就入伍当三年大头兵,今年退伍之后刚刚考上本区辅警,入职还没几个月,平常接触都是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小纠纷,这次被上头派来暂时守着工厂,只被交代过必须看好,但究竟涉是什案子,他却压根没有点儿概念。
是以现在他眼见着这据说是法研所来什主任忽然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就往工厂里冲,完全被唬得愣愣,根本没过脑子就径直追上来。
柳弈根本来不及解释,进厂房以后,他没有走进楼大厅,而是来个急转,顺着右手边楼梯,路爬到五楼,带着另外两人,跑过长长走廊,停在最东面扇门前。
这层基本都是仓库,每个房间里面空间都很大,这个房间接近正方形,边长约有十米,面积算下来也足有百多平米。大约是为方便搬运货物,出口留得很宽敞,从四周门框凹槽看,当时安装应该是可以左右推拉玻璃门,只是这会儿已经卸掉,门洞大开,眼就可以看到里头空荡荡黑黢黢空间。
透过不甚明亮照明,他们能看到这个仓库里还有些搬厂时并没有带走旧货架、纸箱、油漆桶、长椅等杂物,横七竖八地凌乱散落在空旷房间里。
她犹犹豫豫地看看柳弈那对炯炯盯着她眼睛,“左右也大约不过就是……最顶上那两三层楼吧……”
柳弈在脑海里回忆着刚刚匆匆走过遍厂房内部结构。
他记忆力虽然很好,但却并没有到“过目不忘”程度,而且在只有朦胧晨光和手机电筒照明条件之下,更让人无法看清细节,模糊些原本应该注意到疑点。
柳弈咬住下唇,手指无意思地摩挲着小女孩画那张画儿,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大约过足有分钟,才忽然扭头看向戚山雨,声音里带点儿并不明显颤音:“戚警官,你还记得,五楼最边上那间仓库结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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