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原接到柳弈扔过来凉飕飕视线,狠狠打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往安平东高壮身形后面躲步。
“安警官怎才上来?还劳烦你把那不肖弟子给捎上来。”
柳弈客气地问道。
“刚刚到楼下找尸体第发现人问话去。”
安平东“嗨”声。
然而,柳弈电筒光投射上去,几人立刻清楚地看到,在死者领口位置,有个直径大约厘米半圆形区域,上面血迹颜色要比其他地方来得淡半个色阶。
“这个……”
冯铃思考下,“难道是他衣服上先沾什液体,鲜血再透上去,就留下这样痕迹?”
柳弈点点头,又要根棉签,在那片颜色略浅半圆区域上面反复擦拭几次,凑到鼻端闻闻。
“血腥味太重,闻不出什味道,暂时还不好判断这是什液体,等回去实验室再说。”
“说得也是,在没有进步证据之前,还是不要先入为主好……等等!”
柳弈原本正盯着躺在地上尸体,忽然双眼圆睁,猛地停下话头,两步上前,单膝在距离死者头部极近位置跪下,朝冯铃伸出手,“手电筒给。”
冯铃虽然不知道柳弈这是发现什,依然还是立刻从前襟口袋摸出电筒,连同把小镊子,起递给自家头儿。
柳弈用镊子尖小心挑开与死者锁骨平齐衬衣第颗纽扣,然后夹住左侧衣领,慢慢地朝外侧拉开。
死者脸上伤口纵横交错,将整张脸全都划个稀烂,放在胸前两只手也被切掉十指,因此,从伤口里流出大量鲜血,不仅让死者头部跟从血池子里捞出来似,整个都血淋淋,连脖子和衣襟上也全都是血,时间久以后,血迹慢慢干涸,将衬衣布料都浆成板状,拉开衣领,就扑簌簌地往下掉黑红色渣子。
“那小伙儿吓个半死,哆嗦得跟只雨打鹌鹑似,看着都可怜,就让他呆在楼下,找个地方坐着说话,也省得万晕倒更麻烦。”
“对,还没问,这尸体是怎发现?”
柳弈听,恍然大悟状,想起自己
就在这时,门板传来“叩叩叩”几声有节奏敲击声,几人回头,就看到戚山雨搭档安平东站在门外,身边还跟着柳弈研究生江晓原。
“你们蹲那儿干什呢?”
安平东利落地换好鞋套,走到围在尸体边上几人身边,“这是发现什?”
“现在还不好说,也不知有没有用。”
柳弈站起身,朝安平东点点头,又瞥眼足足比自己还迟二十分钟才赶到学生。
“你们看,领子这里。”
柳弈将手电光圈打到最亮,照到衣领子上,“留意看,血迹颜色。”
冯铃和她组里另个法医,以及她带学生,都不约而同地从柳弈脑袋左边、右边还有正上方凑过去看,下子就把所有视角给堵个严实。
戚山雨没法子,又不好挤开谁,只好在旁边等着,让几位法医先看完再说。
柳弈让其他人注意,是死者衣领上片渗透晕染状血迹,边界模糊,上头血液经过十多个小时之后,已经干透,晕染起始位置呈现出种颜色偏红褐色,深浅均,末端则是越来越淡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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