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戚山雨立刻在自己笔记本上记下这个非常有用线索。
“不过,这个推论,也只是基于凶手割掉死者那套器物时候,是以蹲在他两腿中间下刀姿势来假设,因为在这个位置操作起来最为方便。”
柳弈摊摊手,“如果凶手换到靠近死者头侧方向站位,右手持刀也有可能留下同样下刀和收刀痕迹。”
他说道,“凶手很可能是个左撇子。”
“左撇子?”
戚山雨闻言,顿时眼前亮,“你确定?”
“确定倒是不敢说确定,只能说,有个七成把握吧。”
柳弈笑笑。
曾经将刀子从死者侧颊或者下颌捅进口腔里,尖端扎进上颌粘膜或者舌头里。从这些创口可以测量出,那应该是把刃长超过8厘米刀子。”
他说着,拿过戚山雨笔记本,在空白页面上画张简单示意图。
“们用探针探查过死者脸部所有刺创创道,在不同深度时候,刀子留下创口宽度都不太样,所以,和常见直身水果刀不同,凶手用刀子,刀身应该是呈流线形,目前已知最宽处,大约是三厘米左右。”
柳弈用笔在他画出刀刃形状上补上几笔,添加排小小波浪线,又补充道:
“而且,在靠近刀刃后端部位,有锋利锯齿,因为在些比较深创道里面,在靠近创口位置,可以找到锯齿插入和抽出时造成创壁翻卷痕迹。”
“凶手选择杀人方法是勒杀,用刀子也不分左刃右刃,但是,他不是将黄子祥下面那套东西给整套割掉吗?”
柳法医毕竟是个拿惯手术刀人,对切割东西颇有经验,他左手比个抓住某件棍状物动作,右手做个持刀姿势。
“像这种右利手,切东西时,都是从自己右侧下刀,往左侧离断下去。而死者被切掉囊袋,皮肤比较松弛,如果牵拉得不够紧话,在彻底切断时候,很容易会在断刀处留下块朝斜上尖起三角锥状皮肤断面。”
他说完,看向坐在桌子对面青年。
“但是,那个死者身上这块三角锥状皮肤,却是在死者左边,也就是凶手右边——换句话说,凶手下手时候,应该是左手持刀。”
戚山雨接过笔记本,看看上头示意图,“这看起来,像是把军刀啊。”
“嗯。”
柳弈耸耸肩,“在没有找到凶器,和伤口对比吻合之前,这都只能算是猜想。”
说完这些之后,柳弈端起杯子,将已经凉半杯卖茶饮而尽,然后长长出口气。
“然后,还有最后点挺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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