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在杀死李曼云之后,脱下自己雨衣,遮住死者头脸和上半身,而‘遮掩’这种行为,往往反映杀人犯在行凶之后,对死者歉疚心理。”
嬴川回过头去,继续将自己论点说完。
“咳。”
安平东咳嗽声,眉心拧出个古怪结。
“‘盖住头脸表示愧疚’这出名犯罪侧写理论,们当然也讨论过……不过,总琢磨着吧,如果凶手真对李曼云有什愧疚心,就不应该把个小姑娘嘴巴给割得稀巴烂啊!”
他用仿若和好友聊天般平稳而和缓语调,做出个连环杀人犯心理侧写。
“凶手这些行为,在常人看来尤其变态,但对他来说,却是会令他身心愉悦宣泄。犯人不会有任何负罪感,更准确说,他在做这切时候,所能感受到,是种接近于复仇快感。”
“啧,真要跟教授你说那样话……”
个年轻刑警听出身鸡皮疙瘩,两手抱臂,用力地搓搓胳膊,“那这人得和黄子祥有多大仇?就算是祖坟被人掘,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沈遵转头,瞪那随便插嘴小子眼,摆摆手,示意嬴教授继续说下去。
有详细死者现场照片,刚才他在翻照片时候,文件夹就放在桌子上,嬴川自然也能看到。
不过这儿坐圈警察,谁手里也不缺份资料,这位嬴教授偏偏找他要照片,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妥,但总难免让柳弈觉得有些微妙。
“嗯,你是说这些?”
柳弈从叠照片里翻出两张来,递给嬴川。
嬴川在众人注视之中,认真地将两张照片对比番,然后缓缓地点点头,“果然,他们两人死亡现场,有本质上差异。”
嬴川依然笑得温和,“觉得,凶手这做是在告诉世人,他之所以杀死李曼云同学理由。”
他说完,再次看向柳弈,似乎在等他接着自己话说下去。
柳弈想想,说出自己猜测:“‘话太多’,对吧。”
嬴川笑着点点头,将李曼云死亡现场照片也放在桌子上,思路清晰地继续说下去:
“但李曼云死亡现场,却和黄子祥有处很本质差异。”
“……啊,是指那个……”
柳弈低声地自言自语道。
他声音很轻,但旁边嬴川却听到,转头朝柳弈微微颔首,双眼含笑,看他目光,就像伯牙看钟子期,高山流水终于觅得知音。
他先将黄子祥照片摆在桌子上。
照片拍是最标准俯视全身图,画面正中,躺着个半身光着男性尸体,死者头发被割得凌乱片,两只眼球被剜出,颜面则是遭到乱刀割伤,完全看不清本来面目,十指齐根而断双手放在胸前,摆出仿若祈祷姿势,受害人双腿大开,男性关键部位血肉模糊。
“黄子祥死亡现场,是个非常典型,带着性满足意味犯罪现场。”
嬴川字句清楚地说道:
“认为,凶手他将黄子祥视作猎物,整个犯罪过程,从杀人到毁尸,都是经过精心准备,并且这切都能给他带来与欲求方面有关巨大心理满足感。推测,凶手很可能在行凶过程中‘兴奋’,所以才会侮辱尸体并且切掉死者特征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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