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年警方只发个声明,说经查证本案与网传学生展某无关,学校也照本宣科发个差不多澄清。但案件真相到底如何,后续报道就十分模糊。借这个机会,能向你们求证下当年到底是个什情况吗?”
他指指自己,“可以写篇纪实,在晚报上替你们追溯当年案件内情哦!”
“当然不可以。”
柳弈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同时他伸出手,拿过薛浩凡搁在茶几上录音笔,手指推就把电源开关给关上。
“别为难他们,方子和阿展都是跟学校签过保密协议,所谓案件内情,你当故事听听就好,登报什想也别想。”
“你是说,那件……医大学生下毒谋杀室友案件?”
薛浩凡不愧是常年跑新闻传媒资深记者,即使时间已经过去足有十年,但只要方医生提到关键词,他还是很快地将这桩旧案从头脑记忆库里搜寻并匹配出来。
“对,正是这桩案子。”
方夏指指坐在自己身旁他家那口子,“喏,星洲他就是涉案人员。”
“哇哦!”
方夏和展星洲两人,是B市本地人。
他们虽然在出生年份上差年,但实际上方夏只比展星洲大九个月,在他们还穿开裆裤年纪,就坐在婴儿车里,被保姆们推着在个大院里并排遛弯儿,是如假包换同长大发小。
两人从幼稚园到初中,直都在同个学校,起上下学,两个身高仿佛,而且同样干净帅气小男孩,每天手拉手肩并肩起穿过曲曲折折胡同巷子,简直比真正双胞胎兄弟还要黏糊。
到高中时候,方夏来自妈妈南方血统开始展现出遗传威力,发育期只长九公分,身高含恨停留在173公分,而展星洲却蹿差不多有二十厘米,最后足足比他发小高十二公分。
从此两人看上去再也不像对双胞胎兄弟,而他们明显身高和体型差距,也第次让方夏对展星洲产生出种模模糊糊悸动,那似乎是某种介于爱慕、憧憬和依恋相互糅合后,发酵出甜美而枯涩朦胧初恋。
他说完,将启封香槟放在桌子上,再手指转,
薛浩凡和江晓原同时发出声感叹,而戚山雨也露出略有些诧异表情。
他们只能感叹世界真太小,十年前桩大案涉案之人,竟然恰恰好就坐到几人面前。
“哎,正好正好!”
薛浩凡立刻掏出录音笔,“能采访采访你们吗?”
他眼中精光迸射,立刻进入种十分亢奋状态之中。
有如此不能诉诸言语暗恋作为动力,原本在B市重点高中里成绩只能算是中游方夏同学,在高三年奋发图强,每日温习到凌晨三、四点,好不容易在高考时以吊尾车成绩,和展星洲起,考进Q大医学院临床系。
在本科同窗五年里面,方夏直不敢对展星洲表白自己心意,只规规矩矩地扮演着个开朗活泼好发小形象,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两人二十多年积累下来友谊。
而方夏和展星洲之间微妙平衡,终于在大五那年,被桩意外给打破……
“你们听过Q大医学院当年那桩轰动全国案件吗?”
方夏朝沙发对面三位听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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