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方夏非常震惊,“这、这东西还能出错?还能造假?”
柳弈奇怪地回视他眼,“当然啊,这有什好诧异,听过著名辛普森杀妻案吗
好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柳弈看在这小孩长得可爱嘴巴又甜份上,决定不为难他。
“就你会说话。”
柳弈笑笑,收回笔,又举例道:“比如,回广君是自己故意服下药物——换言之,就是z.sha。还有可能是误服,或者遭人诱骗才服药等等……”
他边说,边将自己推测条条写到笔记上。
方夏听得直点头,然后就着柳弈列出条目,项项地思考应该如何验证这些猜测对错。
柳弈点点头,“但这个推理成立前提是,必须真有这个药瓶,而且他得保证自己能及时毁灭证据,而且还要确定不会有其他人向警方提起这个情况才行。”
方夏却似乎看到希望般,两颊泛出点儿红晕,兴奋得两眼闪闪发亮,“没关系,这些可以查,定会找那些跟回广君相熟人个个问清楚!”
“那,先暂时把有人换药条,列在可能性上吧。”
柳弈没有再出言打击方夏,而是朝他笑笑,在序号后面打个小括号,然后标注上“换药”两个字。
“还有呢?还有别可能吗?”
时间问题。”
柳弈在纸上写个序号“”。
方夏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那个服药时间推断,有可能不准确吗?”
“当然有。”
柳弈笑笑,“各种肠溶胶囊,或者缓释膜、控释膜技术等等,这些都可以做到改变药物吸收时间。”
十五分钟之后,方夏看着写得满满张纸,感到心中希望小火苗终于变成蓬蓬燃烧火炬,已经对替自家心上人洗脱冤屈充满信心。
“还有呢?”
他眨巴着哭得通红兔子眼儿,兴奋地问道:“还有其他可能吗?”
“唔,差不多就是这些吧。”
柳弈把笔转转,忽然低声“啊”声,随口补句:“另外还有种可能,检验出错或者造假。”
方夏继续追问道。
“当然有,而且还有很多。”
柳弈用笔杆敲敲学弟大脑门,“你好歹也是凭真才实学考进Q大吧,怎就这笨呢?动动你脑瓜儿自己想想啊!”
方夏委屈地瘪瘪嘴。
他心想都几天没睡过个囫囵觉,脑子没搅成团浆糊已经不错,怎还能转得起来,“学长你比聪明多,怎敢班门弄斧哦……”
但他很快敛去笑容,“但除非是回广君主动把添加异羟基洋地黄毒苷胶囊吃下去,不然这些可能性都很小。”
方夏听完柳弈说明之后,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好像没听说回广君有吃药习惯啊……”
他想想,又说道:“难道那几天他感冒,有人把他感冒药什给掉包?”
柳弈答道:“如果是有人在他吃药上动手脚话,那这个服药时间和投毒时间弹性,就实在太大。”
方夏眼光闪闪,“对啊,如果有人把颗动过手脚胶囊或者药片放进回广君药瓶里,那只要等他自己把药吃下去就可以,完全可以用这个方法制造自己不在场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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