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雨问道：“哦，去哪儿？”
“学校组织
本地大学参观活动。”
戚蓁蓁顿
顿，瞅着老哥脸色，“
报公安大学和军科院……”
戚山雨放下手里吃大半点心，定定地看着坐在对面妹妹。
戚蓁蓁刚才说话语气虽然好似漫不经心，但意思实在不要太过直白——她在告诉自己哥哥，她高考志愿已经非常坚定，要
当个警察，要就进部队。
戚蓁蓁也拉开
把椅子，坐到她哥对面，从点心盒里挑块巧克力蛋糕，小口小口地慢慢吃，“今晚吃咖喱饭，行吗？”
戚山雨点点头：“好。”
反正他这位妹妹，平常很少下厨，拿得出手菜色实在有限，除咖喱之外，他能选也就只剩蛋炒饭和西红柿炒鸡蛋。
所幸戚山雨从来都不是什挑挑拣拣人，饭菜只要能吃就行。
“哎，哥啊，感觉你最近瘦厉害，真有这忙吗？”
戚山雨取剃须膏和刮胡刀，开始拾掇他三天没打理过胡茬。
“对,柳哥刚才来。”
戚蓁蓁边听着洗手间里哗哗流水声，边说道：“不过他看到你睡得很香,就没叫醒你。”
她趿拉着拖鞋,从门边探出颗脑袋，“柳哥还带两盒点心来，说盒是让你带给安哥,另盒自己吃。”
“嗯，知道。”
“喂,你干嘛呢……”
戚山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耐烦地嘟哝声,将妹妹纤纤魔爪从脸上抓下来。
“还有,你怎会在家里？”
听到哥哥这个问题，戚蓁蓁眉毛挑，“你过糊涂吧,老哥！”
她笑着回答：“之前发微信跟你说过，从今天开始就放暑假啦！”
“你非要选这两条路吗？”
戚山雨感到自己因睡眠不足而隐隐酸胀太阳穴
戚蓁蓁看着自家大哥连垫肚子点心都吃得狼吞虎咽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将餐盒往戚山雨那边推推，“你多吃点儿。”
戚山雨“唔”声，埋头开始吃第二块酥皮卷。
他眼见时间还早，既然妹妹主动承担做饭活儿，那他打算等会儿先到附近省院探望刚刚做完手术搭档安平东，从医院回来，正好能赶上吃晚饭。
“对哥。”
戚蓁蓁怕她哥噎着，给他倒杯水，“明天要出门趟。”
戚山雨擦掉脸上泡沫，抬眼打量镜子中自己。
虽然眼球里红血丝还没褪尽，但模样看起来好歹精神些。
他脖子上挂着毛巾，从浴室里出来，坐到餐桌前，拆开柳弈送来其中盒点心，剥开只蛋挞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啃。
戚山雨边吃边抬眼看看墙上挂钟——下午五点四十分，他这觉，整整睡有四个小时。
“哥，买牛肉、土豆和洋葱，冰箱里还有咖喱块，等会儿来做饭吧。”
“是吗？是从今天开始吗？”
戚山雨揉揉酸胀眉心，从床上爬起来，在贴身无袖汗衫外头套件T恤，“都忘……”
“你最近真是够忙。”
戚蓁蓁看着自家哥哥现在尊容——眼下青黑、胡子拉茬,还比她半个月前见到瘦整圈，配上松垮垮加大码T恤,简直要多颓唐有多颓唐,“虽然还是很帅啦，不过哥，你还是收拾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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