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明天就找个理由,比如说受朋友之邀到他家去住什,总之就是搬出去,然后找家别酒店舒舒服服地自己个人住。
毕竟嬴川给他感觉实在太奇怪,尤其是不久前他在镜子里冷不丁瞥到对方那个眼神——当时,那对眼睛实在太过深沉而冰冷,就仿佛在寒潭中淬洗过般,令他觉得毛骨悚然。
柳弈觉得,跟这样个人在同个房间里呆上周,
电话那头戚山雨果然十分惊讶地问道:“这是什意思?”
“房间号是1408啊。”
柳弈回答:“你没看过那个恐怖片吗?”
戚山雨当然是没看过,自然听不懂柳弈抛给他梗,不过这不妨碍他再三向柳法医确认他酒店房间到底有没有问题,尤其是是否安全。
“好吧好吧。”
就算现在自己在法研所,而且负责检查岑晋断耳人是他,柳弈也不觉得自己就定能从岑晋耳朵上面得到更多有用信息。
话说到这里,两人对案件交流就暂时中断。
柳弈有些遗憾想,就凭现在这点儿线索,他也没法客串把玛普尔小姐,光听戚山雨说说案情,就拍脑袋想出案件真相来。
戚山雨舍不得挂电话,柳弈也想多听听他家小戚警官声音。
于是两人默契地换话题,开始闲聊起来。
记,出门则要约车或购票。
尤其是他是个名气相当大,而且对生活要求很高人。
不管是戚山雨他们,还是柳弈都觉得,很难想象岑晋会因为时意气玩失踪之后,会为躲他经纪公司而委屈自己,过着有钱不敢用、酒店不敢住、豪车不敢约逃犯般日子。
“所以,这就意味着,岑晋很可能在离开‘二扇门’废墟酒店后没多久,就遭遇不测。”
说这句话时候,柳弈把声音压得很低,以防其他进店来吃甜点客人中可能有人能听懂他在电话中说话。
柳弈投降,“房间没事儿啦,也没出过什‘不干净’传闻,就是跟同房间人有点儿麻烦……”
他略犹豫,还是用种很自然语气,跟戚山雨说出问题关键,“那人你也认识,就是X大心理系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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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过十五分,柳弈回到他所住酒店。
因为实在不想回去面对嬴川缘故,柳弈故意在街上溜达到这个点儿,就指望着回去时他室友最好已经洗洗睡。
戚山雨问柳弈,今天在狮城安顿得顺利吗?有没有发生什特别事儿?
听到恋人这个问题,柳弈立刻想到好死不死跟他同住屋嬴川嬴教授,莫名感到丝丝心虚。
“嗯,从办理报道到入住手续都很顺利。”
柳弈想想,开个小小玩笑,“就是拿到房间号不太吉利。”
“不太吉利?”
戚山雨那头回应十分简洁,“嗯。”
柳弈沉默会儿,又问道:“冯铃那边怎样?有没有在岑晋断耳上发现什线索?”
“冯法医说,从细胞失水情况来看,岑晋耳朵应该已经冷冻有段时间。”
戚山雨颇为遗憾地回答:“但其他条件不足缘故,她没法判断到底冷冻多久,也不能肯定耳朵到底是从活体还是尸体上切下来。”
柳弈信任冯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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