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洮拿起擦手
湿毛巾，将桌子上碎冰和水渍擦干净，抬头看向坐在对面两人，“
问她，阿铭z.sha时候，嬴川在不在场。”
柳弈和戚山雨
同屏住
呼吸。
既然白洮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意思也再明白不过。
她在怀疑当年自己未婚夫死不是单纯z.sha，而杀死关嘉铭凶手，很可能正是她现在丈夫嬴川。
白洮摇摇头。
“那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加上眼科住院部窗户面向又是医院后花园，不仅比较僻静，而且照明也不算很好。”
她边回忆，边说道：
“还是阿铭坠楼落地声音惊动在花园里散步病人，吓得他们高声大叫，保安过来查看以后又立刻跟眼科住院部联系，值班护士冲到病房里，才发现人已经跳下去。”
戚山雨闻言，皱起眉：“既然如此，那
他们怎确定是z.sha呢？”
“那天是阿铭做单侧眼球摘除清创术后第四天。因为他伤情比较严重，而且手术以后伤口会很疼关系，所以前两天他都呆在ICU里，还直用镇定安眠类药物进行止痛治疗，等情况稳定，才移到住院部眼科病房去。”
她从用来冰镇清酒大碗里拿出两块碎冰，放在桌子上作为ICU和普通病房示意。
“刚出ICU那天，他精神还很差，天里有过半时间都在昏睡，就算醒过来，样子也很虚弱，除和他父母之外，都不怎愿意开口说话，而且没聊上几句就会觉得没力气。”
白洮沾点冰水，在桌上写个“4”字。
“到第四天，也就是他z.sha当天，他身体和精神情况才略好些，伤口没有那疼，也能自己下床慢慢地走动。”
白洮无奈地摇摇头：
“因为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又没有人有犯罪动机，加上警察看过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阿铭又刚好有z.sha理由，所以就以z.sha处理。”
柳弈和戚山雨听到这里，互相对视眼。
虽然关嘉铭死亡很突然，但若是当年情况确实如同白洮所说那样，那以“z.sha”结案，确实是最合理。
“不过……有件事，昨天刚刚跟阿铭妈妈确认过。”
她抿抿嘴唇，把“下情”说完：
“那天晚上，是阿铭他妈妈负责陪护，但阿姨那会儿刚巧接个电话，说是她老家邻居知道她儿子受伤事，特地打电话来慰问。阿姨不想在病房里谈论阿铭病情，怕他伤心，就离开房间，到走廊尽头小花园里打电话去。”
白洮夹出第三颗冰块，在代表“病房”冰块稍远处放下，又在两者之间画个“L”字形走廊。
“小花园和阿铭病房距离有点儿远，所以后来她听到走廊里骚动声，出去问，才知道原来是他儿子几分钟前从病房窗户跳下去，z.sha。”
听到这里，戚山雨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关先生z.sha时，有没有目击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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