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他当真情愿嬴川选他当目标,而不是朝个柔弱纤细女人下手。
白洮似乎看出柳弈心思,不再多说什,默默地吃过药以后,将喝空水杯交还给柳弈,然后将视线转到窗外。
“又开始下雨。”
她笑笑,轻声说道。
“是啊。”
小江是他回国后招第个研究生。
就算他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学生,但第个学生情分,总是会有那点儿不样。
现在看来,柳弈觉得,自己挑这娃儿,无论是人品还是头脑都相当靠谱,值得他悉心栽培。若是江晓原毕业以后有留在法研所意愿,他也会很乐意替他写份推荐信。
“对,白女士,你伤口,感觉怎样?”
柳弈看白洮用没受伤那只手去够床头柜上杯子,连忙两步上前,替她兑好温水,又将护士刚刚发下来药递给她。
距离柳弈两米之外病床上,白洮显然比他醒得要早些。
此时她正以半坐卧位姿势,靠坐在摇高床板上,察觉到睡在沙发上人动,便扭过头,朝柳弈微笑问好。
“早啊。”
柳弈爬起来,将快要滑到地上毯子拽起,然后拨拉下后脑撮翘起乱发。
白女士脚踝骨裂,现在还没法自己下床,柳弈边叠着毯子,边问道:“这毛毯,是谁给盖?”
嬴川这失踪,就仿若人间蒸发样,整整消失天。
而在这段时间里面,警方没能找到伪装成保安袭击白洮犯人,也没能发现嬴大教授到底去哪里。
当然,警方也派遣专人在白洮病房布防,但整整过天夜,众人也没有蹲到他们想要找人。
11月21日,周三,早上六点五十分。
朦胧之中,柳弈感到耳边萦绕着“噼里啪啦”声紧似声细密声响,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反应会儿,才恍然明白过来,他听到应该是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声音。
柳弈扭头看向病房窗户。
“毕竟是捅个窟窿,哪能个晚上就长起来呢?”
白洮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不过伤口不怎疼,应该没什事儿。”
听到白女士回答,柳弈才觉得略略心安些。
虽然引蛇出洞计划是他们和白洮商量着起制定,在决定实施时候,就想过可能要担上生命危险。
但当白女士真因此受伤,还好悬差点儿没连小命都给搭上时候,柳弈还是感到种强烈愧疚和自责情绪。
“小江半夜来过次,看你睡着,怕你着凉,就替你盖上。”
白洮笑着说道:“你招这研究生真不错,人很机灵,做事也细心。”
“唔,还可以吧。”
柳弈矜持地点点头。
虽然他平常隔三差五就会挑剔下江晓原同学毛病,但事实上,他对自己收徒眼光还是十分满意。
柳弈眯眼清醒会儿,然后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身上盖条毯子,随着他起身动作,滑落到他膝盖上。
这是白洮病房,柳弈在昨晚入夜之后,就直守在这里。
他记得自己原本应该是坐在沙发上,边刷手机边等戚山雨他们那边消息,只是不知什时候就熬不住困,倒下就直接睡过去。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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