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还能对白女士说些什
，或者说，现在
自己，又还能做些什。
白洮低着头，沉默
许久之后，嘴唇忽然轻轻嗫嚅
下。
“不过……”
滴水渍，无声无息地滴落在白被单上，又很快在布料上晕开。
柳弈听到她用带着哽咽气音，低声喃喃道：
不能和你成为朋友，
真很遗憾啊……”
直到结帐离开很久，柳弈耳边都还在回荡着赢川“遗憾啊”叹息声。
晚上七点，柳弈从西餐厅出来，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那样，直接开车回家，而是折返回白洮病房。
这时，他已经收到戚山雨发来短信，里面是他刚刚从空乘购票系统里查到信息截图。
他们已经确认过，嬴川确实买明天，也就是11月25日，晚上十点从鑫海市机场直飞米帝首都国际航班机票。
“还是觉得很不甘心……实在……太不甘心……”
“是吗，嬴川他，打算逃去米帝吗？”
白洮坐在病床上，听到柳弈带给他消息之后，没受伤那只手无意识地收紧，攒住盖在身上被单。
“人跑……也好……”
她长长地叹息声，“起码，不用再过这种担惊受怕日子……”
柳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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