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持刀刃锋利,人们常常需要定期磨刀。
在磨刀过程中,刀身就很容易留下些肉眼难
加上他还年轻,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都很不错,手术结束以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就醒过来,而且也没有出现最让人担心伤口感染,现在看来,只要再给他点时间好好休养,应该就能恢复健康。
至于柳弈自己,其实背后挨那刀,还有些零零碎碎皮外伤都只不过是门诊能处理小伤口而已。
但他在十月冷水里挣扎半个多小时,被送到医院后没多久就发起高烧,被诊断为吸入性肺炎,直接就从留观病房送进住院部。
到今天,他高烧终于退,精神也好不少,起码已经能爬起来跟袁岚斗嘴。
“哎,其实今天过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个。”
“啧,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袁岚用力地咂下舌,以示自己不满,“要不是看你跟小江两师徒双双躺在医院里,还就真懒得来看你!”
他说着,自己从角落里搬张椅子,坐到病床旁边。
“刚才先到楼上ICU看过小江。”
袁主任两腿岔,摆个毫无偶像包袱浪荡姿势,“医生说他昨天早上就醒,现在般情况还不错,什时候能出监护病房还不好说,不过起码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11月29日,傍晚六点四十分。
法研所物证科头儿袁岚,此时正脚下生风走在医院住院部走廊里。
袁主任现在心情很好,连两天前刚刚被他第N任女友甩事都不能影响他愉悦,要不是场合不太对,他简直都想要哼起歌来。
603、604、605……
袁岚停在606号病房前,敲两下,不等里面人答应,就径直打开门。
袁岚说着,从公文包里摸出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柳弈,“你心心念念电镜检查结果,自己看看吧。”
柳弈听,立刻来精神,手抄过文件袋,迫不及待地打开来,抽出里面几页纸,唰唰地翻看起来。
“们从汪金蟾右侧第十二肋下缘创口骨小梁里,找到两颗碳钢微粒。”
袁岚朝柳弈手里检验报告抬抬下巴:“那俩碳钢微粒,跟在你车上找到嬴川军刀材料模样。”
他顿顿,又补充道:“这就足以证明,汪金蟾确实是他杀。”
柳弈点点头。
对于自家学生江晓原情况,他其实早就打听清楚。
这次,江晓原身中三刀。
大腿上两刀都扎在肌肉上,没伤到重要神经和血管,而腹部那刀却很严重,那个伤口让他必须切掉整整三十公分肠管,还起码要在ICU里躺上个把星期。
不过不幸中万幸,是小江同学伤虽然很重,但抢救及时,好歹保住性命。
这是普外科这层唯间单人病房,柳弈就住在这间房里。
“你伤怎样?”
袁岚在玄关小柜子上放下个小果篮,然后扭头打量着靠坐在床上病人,“还不错嘛,面色挺好,看样子恢复得还行。”
“竟然在下班时间特地过来探病,可不觉得你有这关心。”
柳弈撩起眼皮,凉飕飕地看他眼,“所以,袁大主任,您大驾光临到底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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