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穆云间认真道:“从小到大,除母妃之外,没有人如此把当人看。殿下供衣食,保性命,如今又要为冒险行此事……何德何能,此生不给他添麻烦,就是最大所求。”
他只想呆在兄长旁边,哪怕无名无分。
萧素素略有感动,又忍不住道:“你若是不想做储妃,那日为何妆扮那般娇艳?”
“那胭脂是殿下买给,从未有过那些东西,心里好奇……而且,根本没想被殿下看到。”
萧素素想起来,那天她来时候萧钦时确实不在,而且听府里下人说,穆云间平时确实也没打扮过。他要是真想勾引萧钦时,完全可以选择晚上妆扮,他住在这里,有是时间。
妃。”萧素素道:“你就这样跟男人要名分,有没有点羞耻心?”
穆云间嘴唇微抿,垂眸把纸张折起来,道:“公主殿下请回吧,要午睡。”
“可听说,你刚刚才起床。”萧素素站起来,察觉他面色不愉,顿顿,道:“也知道你如今处境艰难,但你到底是戴罪之身,如何能做哥哥储妃?说话你不要不高兴,这种事情,父皇是绝对不会同意。”
穆云间把硬笔也收起来,起身来到自己小床前。
萧素素因为他沉默而忐忑不安,她挠挠头,又板起脸,道:“你这样靠男人,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你向他要名分,也到底是要来,不是他心甘情愿给你,等到他不喜欢你时候,这都是你罪名。”
萧素素表情软下来:“是误会你。”
穆云间摇头,道:“公主说对,确是个狐狸精,若非有在,殿下又岂会给皇后添堵……都是错。”
“你想太多。”萧素素莫名有些看不惯他这副自苦模样,道:“长得好看又不是你错,兄长喜欢你也不是你错……你这般美丽,又这般善良,真是难得。”
最后句,接近自语。
她小小年纪,对男人倒是相当解。
穆云间终于愿意理她:“从未向殿下要过名分。”
萧素素愣,接着上前两步,道:“你意思是,哥哥主动想给你?”
“殿下对片赤诚,想必是担心受委屈,才会这样做。”穆云间顿顿,道:“公主殿下,若有可能,还请务必阻止此事,如你所说,是前朝余孽,戴罪之身,他是新朝储君,前途无量,千万不要让他因为与陛下生嫌隙。”
萧素素心中动,道:“你不想做他储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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