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氏劫走她。”萧钦时仰起脸来,乌眸深深,道:“三日后婚事照旧,坐定穆云间是靖国太子妃,便是与萧氏体,穆氏乱臣贼子,劫持太子妃,其罪当诛。”
萧不容瞬间明白他意思:“你想将此事拖到大婚之后再告诉天下,到时借此带兵向北,朝穆氏党开战?”
“穆氏劫走儿臣太子妃,儿臣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他目中隐有几分偏执与癫狂,萧不容心中揣测,正色道:“穆氏劫走穆云间,是们对外说辞,只是为保住们父子颜面,若你想以此为由对穆氏赶尽杀绝,自然可以,但你若当真如此认为……”
“她是儿臣太子妃。”萧钦时直勾勾望着他,道:“不会自己离开儿臣。”
众护卫因为这系列动静而聚集过来:“殿下,发生什事。”
“逆贼穆氏劫走太子妃。”萧钦时冷冷地道:“立刻封锁整个忘忧山及至方圆五百里所有城郡,挖地三尺,也要把太子妃找回来。”
消息传入西京皇城,萧不容大怒:“穆氏竟然如此嚣张,胆敢劫走靖国太子妃!传令下去,立刻封锁国境内所有关口,严格排查,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萧不容自靖海发家,‘靖’字,又有安宁平定之意,故而换国号为大靖。
但这话,是对外说。
出凶相:“汪——”
他抬手,五指凝出劲气,重重挥。千斤嗷呜声往后撤去,发带断成齑粉,它直接四仰八叉地倒向后面。
“没用东西。”萧钦时飞身,自后窗而去,沿着小路飞驰而去。
须臾,他停下身影。
路旁左侧斜坡上,密集生长植被略略歪斜,像是有谁从此处钻进去。
萧不容眉心微微跳,道:“为父不与你争,但穆云间逃跑是事实,她如此怠慢大靖,倘若抓到,必须杖毙,绝不能再做太子妃。”
这就是原因,如果说是穆云间自己跑,那罪名就是他自己担,被抓回来必死无疑,如果说他是穆氏劫走,他身为孤女,萧不容饶她,是可怜是施舍是恩赐是仁慈,天下人只会觉得他宰相肚里能撑船,
对内,他坐在高位上,看着跪在面前太子,道:“她是自己跑。”
“是穆氏劫走儿臣太子妃。”
“你还在替她狡辩。”萧不容道:“有人在山脚农家里发现你母后送给她衣服,经查实,是包着颗石头从山上滚下来,明显有人故意借此转移们注意力,真没想到,这小美人弱不禁风,心思竟如此缜密,到现在,们都无法断定她究竟还在山上,还是跑向哪个郡县。”
萧钦时道:“这是穆氏障眼法。”
萧不容拧着眉看他几眼,道:“不管怎样,她既然已经不在,那婚事只能取消,这些日子便集中军力,把她抓回来,再行治罪。”
萧钦时盯几息,缓缓抬手,内力翻涌,引得空气都微微扭曲,他重重挥袖,阵咔咔之声,入目所及,山树咔咔断裂,远远望去,如巨浪般倾斜倒下。
正缓缓顺着斜坡往下穆云间猛地抬头,耳闻那动静逐渐消失,他缓缓屏息。
萧钦时上来。
比他预计还要快。
他索性蹲下去,沿着斜坡往下滑去,偶尔拿手臂勾下密集山树,稳定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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