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萧不容在殿中接见自己太子。
他用着早膳,有心想给萧钦时点苦头尝尝,又在见到他眼下青影时,而生出几分恻隐。
“坐下吃饭吧。”他道:“今天没有早朝,过来有什事?”
萧钦时从善如流地坐下,未及动著,便道:“儿臣要即刻带兵出征,前往北境救出太子妃。”
萧不容敲敲手里鸡蛋,边剥壳,边观察他,道:“怎,你人撞到穆云敬人?”
“殿下。”
萧太子披着头发,身着黑色里衣,全身上下只有裸露出来皮肤是白,正鬼气森森地站在木盆前,揉着里面只软底绣花白鞋。
他看眼,又急忙收回视线,道:“七里镇那边,遇到巩紫衣。”
萧太子停下动作。
真该死继续道:“和千刀联手将他重创,坠入河里,但没有见到尸体。”
他阴恻恻地盯着这该死狗东西,面无表情地下床,伸手去拿那只绣花鞋……
千斤忽然睁开眼睛,低沉地吼声。
萧钦时把将鞋子抽出来,眼神看上去要吃人。
千斤:“……”
这狗子似乎有些通人性,察觉到他比自己还凶,微微后退步,趴远远,故作轻松地避开他视线。
衣似乎受到极大震撼,久久没有出声。
“事已至此,你已明白心意,救你,虽然很难相信你,但也不想杀人灭口,巩紫衣,你不要再想带去找穆云敬,等官兵离开,们便马上分离,希望你记得救你之恩,日后若不幸被穆云敬抓住,可以救命。”
萧钦时滑下斜坡时候,其实并未完全失去意识,他眼前是黑,身体是软,可意识却是清醒。
穆云间定能瞧见他滑倒。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倘若穆云间回头来扶起他……哪怕只是看看他,确定他有没有死掉,再跑,等他抓到她时候,就定不会伤她。
“穆云敬劫走太子妃,实在是
“千刀呢。”
“他去通知附近官府,准备沿河搜索打捞。”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萧钦时手从水盆抽出,俊美脸在两旁乌发掩映下,更显瘦削:“不能让她落在穆云敬手里。”
“殿下。”真该死道:“太子妃……离开这多天,她个弱女子,会不会……”
“她不会那容易死。”萧钦时想起穆云间,脸色便有些扭曲:“地盘,都抓不住人,巩紫衣又算个什东西。”
他低头看着那只绣鞋,这鞋用棉花缝软底,白色绸布上面绣着淡粉色蜀菊,负心人往日在家里时候,很爱趿拉来趿拉去。
那只莹白脚,分外好看。
萧钦时坐在床边地上,发阵呆,眼中又溢出凶光。
混账东西,他要把她肉片片割下来,摆在石头上晾成肉干!再掰开她嘴喂进去!
真该死策马而归,于深夜之中穿过前门,路来到主屋门前。
可是没有。
穆云间就那样跑,跑无影无踪。
他何止是想把她扒皮抽筋。此刻仅仅只是想起来,便恨不得要将她剁成肉酱,包成饺子,恶狠狠地吞吃下去。
千斤被扔下之后,带到太子府里,日日在他脚下徘徊。
萧钦时夜里睁眼,就看到它正将前爪搭在只绣花软鞋上,睡正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