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紫衣正在清扫昨夜落雪,听到动静,回头来看,道:“公子又要去城里。”
“嗯。”穆云间下小屋两个台阶,道:“隔三差五也得出去走走,不然这腿脚都得废。”
“可要陪着。”
“不用不用。”穆云间道:“自己就行,你好好看家。”
巩紫衣点点头,没有过多纠缠,他也知道穆云间喜欢独来独往,甚少与人过于亲近。
季茂双腿软,直接跪下去。
这好日子,果真走到尽头。
关州落雪会比别地方要早些,穆云间刚来第年就察觉到,这边天气有些干燥苦寒,穆云间往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小屋里,思索着给天音坊做什样小玩意儿好。
刚来关州时候,穆云间胆子其实没有那大,人怕出名猪怕壮,他也担心自己会给自己招来祸害。但随着他年岁渐长,当年脸庞稚嫩圆润逐渐褪去,脱去少年人模样,他便放心坦然不少。
他如今翻出当年给自己自绘,都觉得这简直是两个人。
这该千刀万剐东西还是如此狡猾。
“那他平日可会进城?”
“会会,他都是挑城中人不多时候来,说不喜欢热闹,这个……他喜欢吃扶阳门包子,还有那儿汤饼,般,般每个月都会去次,也会去书斋里买些书看。”
“除此之外呢?”
“……这,君子陶不太喜欢跟人交谈,也没什走得特别亲近人,故而,下官也解不多。”
拉屎地方有人气儿。
不光让许多匠人吃上饭,还引来批来拜师学艺少年儿郎。
这两年来,他最常挂在嘴边话就是:“老天爷未曾薄待啊!赐关州那个妙人儿。”
但今日,他素来笑眯眯圆脸上却出层冷汗。
觉得自己好日子要到头。
更不要提那会儿他还天天挽着发髻,穿着裙衫,带着刻意伪造柔弱娇媚气质。
他敢说,就算萧钦时站在他跟前,都绝对认不出他。
因为他不光模样变,人还长高。
现在谁见他都得叫声公子爷,谁要是喊他娇娇,穆云间不用开口,旁边人都得笑死过去。
这日天晴,穆云间换好衣服,披着有着大毛领斗篷,穿好鞋袜,从屋里走出来。
“他不是做个什小雕盛景?”
“那个,是因为之前很多工匠作品无人问津,要就是价格远远达不到预期,养家糊口都很难,君子陶也是匠人出身,想必是觉得同病相怜,便出手画幅画,提些建议,并未与下官过多交谈。”
“他近日可会进城?”
“下,下官实在不知。”
“好。”萧钦时平和地道:“你让人留意,等君子陶入城,便立刻封锁城门,孤有些旧事,要与他商谈。”
他扶扶头顶乌纱,躬身对着坐在主位上眼眸幽深,神情阴郁煞神行礼,颤巍巍地道:“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孤有件事,想劳大人帮个忙。”
“不敢不敢。”季茂忙道:“太子殿下有事尽管吩咐,下官定尽力而为。”
“君子陶住在什地方。”
“君子陶……他,他性子孤僻,素来独来独往,平日里只跟天音坊掌柜联系,具体住哪儿,们还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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