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紫衣早上会去山涧打山泉水,穆云间夏日里偶尔会陪他早起,跟着蹭去山里散步锻炼,但冬日基本都是等他把切收拾好,才迷迷瞪瞪地从屋里走出。
但今天,巩紫衣破天荒地,醒来
穆云间夜也没怎睡,他反复想着萧钦时当时发现他是男人时样子,虽然理智告诉他,继续留下是目前相对较好方案,可他还是止不住担心。
萧钦时……如果萧钦时,猜到切该怎办?
他闭上眼睛,思索自己身上有没有什可疑地方。
木雕,这应该是最大疑点。但萧钦时只要稍作解就应该明白,穆云间如果三年前才开始学,是不可能有如今这种手艺。
除此之外,当年从皇宫里带出来所有东西,穆云间全都扔在路上,点没留。
穆云间:“……”
他扁扁嘴,道:“用不着打,他把刑具拿上来,就会全招。”
巩紫衣似乎笑下,道:“倘若公子准备继续留下,定不会让他将你捉去。”
“是想着,倘若们现在就跑,岂不是坐实就是太子妃事实?”穆云间道:“他如今正愣着,但应当很快就会想通,如果他讲道理,要证据,们就继续与他周旋,坐实君子陶身份,让他彻底打消就是太子妃念头。如果他准备直接动手……再跑也不迟。”
巩紫衣颌首,像以往样支持他道:“也好。”
全不知道。
“公子。”外面传来巩紫衣声音:“吃饭。”
穆云间回过神,换掉坏掉衣服,把自己简单收拾整齐。
巩紫衣像以往样,在桌上摆上两菜汤,还有碟馒头。
他情绪波澜不惊,并未因为萧钦时到来而受到任何影响,只是在看到穆云间有些苍白脸色时,隐隐浮出几分担忧。
他和巩紫衣路行来,大部分时间都靠穆云间做些小玩意儿贩卖,还有在路上帮人写信画像。
这几年来,穆云间最庆幸就是当年他救巩紫衣,而巩紫衣也如原著中所说般……不,他比原著所说还要知恩图报。否则穆云间个人,根本不可能在遇到好几次土匪截道情况下走到关州。
如今若非巩紫衣,他也是真不敢再继续留下来。
有大哥罩着就是好。
后半夜里,穆云间把身上被子蹬下,让它软软地落在身上,沉沉睡去。
“也就是仗着有兄长在,他不能轻易把抓走,否则,现在肯定马不停蹄跑。”
巩紫衣扬扬唇,显得有些开心。
穆云间讨好地给他夹菜,道:“今日晚饭也很好吃,谢谢兄长照顾。”
巩紫衣从容笑纳。
萧钦时从太阳西落,直坐到太阳东升。天空朝霞开始泛红时候,他从椅子上站起身。
他舀汤放在穆云间面前,沉默地坐在对面,开始吃饭。
穆云间也打起精神,喝半碗汤,吃半颗馒头,实在吃不下去,道:“萧钦时似乎从未想过是男子。”
他有说话意思,巩紫衣便放下碗,静静聆听。
“今日……他看上去像是,被吓到。”穆云间思索着,道:“在想,如果能直保持这个身份,只要他没有证据,是不是也就不能抓?”
“嗯。”巩紫衣道:“但如果他不讲道理,要将你捉回去,屈打成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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