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松下来,小狗也逐渐收起凶相。
院门传来动静,巩紫衣推门走进来,眼看到他手里凶器,道:“怎?”
“没事。”穆云间见到他,彻底放下心,道:“就是刚才好像有什东西在屋顶上。”
“这小猪是……”
“小狗。”穆云间解
穆云间急忙出去,只来得及看到几缕从窗口拽上去长发。
他:“……”
什,什情况。
山里,什时候,开始闹鬼?
小狗已经扭着光秃屁股狂奔出院子,然后站在那个窗口下,龇牙咧嘴:“汪汪汪汪汪汪!!!!”
穆云间摇摇头,只能说这小狗遇人不淑,主人看来不太懂养狗常识。
家里现在没有什吃,穆云间取出自己去集市买肉干,用水把盐分泡泡,慢慢撕给小狗:“当零嘴吃吧,晚上才有饭。”
不知道主人还会不会来要狗。
他坐在旁边看着千斤小口小口吃肉干,未曾留意,后方窗口缓缓滑下个脑袋朝下人。对方长长头发耷拉下来,中央映着张苍白脸,眼睛正眨不眨盯着他。
穆云间转脸去拿水,忽然感觉余光好像看到什,下意识抬眼看去,却什都没有。
给小狗剃毛人显然不是特别专业,穆云间把它抱回去之后,才发现它身上有些细小伤口。
他拿药简单为小家伙处理下,便先把小狗放在床软被子里,在屋里找些从城里买来棉花套子,取出针线比着对方前腿到后腿之间缝隙做个筒子,勉强算是给它围住光秃秃腰身。
但脑袋和屁股上就没办法。
他针线活并不好,还不如巩紫衣,只是这些年里自力更生,总要什都会点儿。
“过两日找裁缝给你做套全身。”穆云间拍拍它脑袋,表示安慰。没有皮毛之后,小狗皮肤有些柔软。它扭扭,又来趴在穆云间腿上,耳朵耷拉着,显然还在委屈。
它猛地后退步,像是被什吓到样,肚皮都趴下去。
只发出颤巍巍低吼。
穆云间鼓起勇气,伸手从墙边拎把镰刀,慢慢走到小狗身边。
小狗又倏地支棱起来,凶恶无比,边跳边骂:“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穆云间往后退退,再往上面看去,只见屋顶瓦片上空无人。
他拿个碗给小狗倒水,窗户上又慢慢倾泻下乌黑长发。
穆云间忽然有所觉般转脸——
窗口像画框样,映出半截简朴小院,还有外面高耸竹林。
穆云间:“……”
他眨眨眼睛,起身去到自己房间,准备再拿些布料看能不能给小狗捂下可怜秃头,忽闻外面阵狂吠,小狗凶狠地辱骂起来。
穆云间垂着眸子望着它。
这小狗如今剃毛,看不出什样子,但穆云间还是想起当年忘忧小筑外面那只瘦骨嶙峋狗。
那只狗初见时候瘦皮包骨头,后来在他身边养阵,倒是比之前胖些,但却远远比不上现在。从中午来看,两个小家伙皮毛倒是有些相似。
但……西京距离关州那远,小狗这点点,自己肯定是不可能跑过来。
而那个家伙,年前刚走。这绵绵几千里跋山涉水路,纵然骑马也得累得半死,总不至于刚到西京就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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