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刻意疏远,有时好像还有些怕,个青楼老板,你有什可怕?”他指指穆云间身旁巩紫衣,道:“巩紫衣,是你告诉他身份,是吗?”
巩紫衣沉默,半晌,才缓缓将眼上白纱拿下,露出双目里,只眼睛完好,另只眼睛蒙着白翳。
“穆云间。”穆澈收回视线,含笑道:“或者,该叫你声,皇侄?”
卷丹愣愣在后面看着,神情有些不可思议,还有隐隐惊喜。
穆云间是穆家人,这就代表着,他与萧钦时没有任何可能,也就是说,他与主人才是路人!
这个家,靠穆云间已经足够支撑。
巩紫衣起身去开门,下秒,只手倏地朝他伸过来,卷丹见面便动手,直取他眼睛上白纱。
巩紫衣急退,卷丹欺身,不过几息时间,两人手上已经走十几招。
穆云间被动静引来,道:“哥。”
巩紫衣迅速抽身,退到穆云间身侧。
山中常雨,地面湿滑。
这几日里,穆云间除下山帮小狗拿下定制小衣服,几乎没有出过门。
闲无事,他在家里画画图样,想着做些彩色样盒给胭脂铺子送去。
颜色也是他自己调。穆云间会亲自去山中找朱砂石,再碾磨成粉,混合植物汁水,做工上确有些麻烦。
但成品却很喜人,拿在手中,既有木雕质感,又格外绚丽精致。
穆云间神情有些戒备,但还是道:“请进吧。”
“你千辛万苦逃出西京,给自己取名君子陶,看来十分满意如今生活。”穆澈将卷丹留在外面,后者将巩紫衣也并拦住。
他进入屋内稳稳坐下,又轻轻展开折扇
该来还是来。穆云间头大地望向穆澈含笑脸,卷丹也已经退回去,道:“他武功不低。”
穆澈负手,徐徐行来,道:“当年萧不容在前朝宫中抓个美貌无双小公主,为安抚前朝老臣,他做足姿态,给小公主无上荣宠,甚至让他嫁给自己太子萧钦时,做大靖太子妃。”
“直不明白,她为什要跑。”穆澈道:“对于个美貌女子来说,依附当局,是最好手段,而那小公主逃便无踪迹,足以证明她有勘破这个道理心智。”
他路来到穆云间面前,含笑道:“后来遇到君公子,第眼便惊为天人,时常在想,如你这样人,怎会甘心躲在山中做个小小木匠,日日面对个瞎眼哥哥。你年轻,手艺好,那日你见到提出条件,隐有心动之象,这代表你并非视金钱为粪土之人,你样如普通人般,向往荣华。”
“你年年都去种树,说明你讨厌这里黄沙天,但以你能力,应当不至于受限于关州这个偏僻之地,是什导致你无法离开?”
这些事情做起来是个不小工程,但却很能打发时间,很适合穆云间这种喜欢独处人。
山中幽静,每逢动手,便让人忘记时间流逝。
当年他为自己取名君子陶,也是向往那诗经之中悠然乐趣,其乐无穷之感。
想笑便笑,想闹便闹,便是他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最大追求。
房门忽然被敲响,巩紫衣今日没有离开,他有时会编些竹制品去市上卖,很便宜,出发点并非为补贴家用,只是为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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