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钦时倒是不纠结用词,是夸他好看就行,他拧眉思索,道:“那这人眼疾还能好?”
挨千刀:“……”
真该死冷静道:“尹神医包治天下百病,定能好。”
萧钦时沉默地又把头低下,依旧忧心忡忡,须臾才道:“若向天下宣称喜欢上男子,有楚煦在,楚相也定然会明白他身份。”
挨千刀分析:“但如今看来,太子妃,bao露是早晚事,有您这层说法在先,楚相便有忌惮,哪怕向陛下献计,也不会赶尽杀绝。”
他气得要命,想把他抓起来恶狠狠地掐住脖子,威胁他,逼迫他,让他再也不敢说那些他不爱听话。
可忆起洞中那人奄奄息脸,还有对方被他触碰之时,抖若筛糠模样,又下不去手。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人,哪里都不让他顺心,时不时就往他心里扎刀子,他满腔真心只会让他避如蛇蝎,他拼命往他身边挤,对方却只想把他脚踢开。
他在他身上处处碰壁,受尽委屈,但对方只要给他个眼神,天昏地暗世界似乎下子便明亮。
“殿下是担心,失去太子之位之后,无法在北境立足?”挨千刀试探,真该死也拧眉看来:“这确是兵行险着,虽说陛下疼爱您,可后宫之中,毕竟还有个皇子……就算他如今养在虞后膝下,可到底与您,非母同胞。”
,萧钦时竟然还有害怕事情。
那向阴森脸庞,有若不懂控制自己孩童般,浮现出忐忑与畏惧,还有隐隐不安。
这恐惧在他身上呈现得点都不突兀。
很难相信世上有这样人,情绪如此分明而极端,无论是疯狂也好,残忍也罢,即便是善良和温柔,也与他甚是匹配。
所有相悖、不可能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他,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割裂。
真该死点头:“若们能把这两件事错开时间,便能将祸水皆引到您头上,陛下固然想要杀太子妃,在世人眼中也只会是牵连……等他得知您喜欢男子便是当年逃跑太子妃之时,就算再行公告天下,下死令诛杀太子妃,世人也只会觉得他是恼羞成怒。”
挨千刀顺着嗯声:“真正聪明人都会看破不说破,至于糊涂蛋……他们素来人云亦云。”
“只是他如今巴不得走远远,不要给他带去麻烦……若声张
如果穆云间在这里,就会明白,那孩子其实是作者为萧钦时死亡埋下伏笔,他被穆氏害死之后,萧不容忍痛将这孩子扶上太子之位。
萧钦时静静听着,忽然仰起脸来看他们:“生丑?”
“……?”两人皆猝不及防,未料会拐到这个话题里来。
挨千刀轻咳声,道:“殿下天生丽质,谁若觉得殿下丑陋,定是犯眼疾。”
真该死没出声,在心里盘算天生丽质这个词是不是有些怪异。
“殿下,已经想过那个办法?”
想过。
从认清自己内心那刻,他便想过怎样才能和穆云间在起,他千里迢迢地从西京赶过来寻他,心中其实已经做好打算。
如果穆云间也喜欢他,那他就可以借用这个方法向天下人表明心迹,如果穆云间不喜欢他,他也要用这个办法威胁他,让他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呆在他身边。
穆云间方才又惹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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