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明显是迁怒。
虞昭又次看看那封信,然后抬头望向萧不容,缓缓道:“这定不是真。”
“还不是真!如今消息都已经从关州传来西京!他就是知道纸包不住火,才专门写这封信前来请罪!”
信上确实是这样写,萧钦时自述表示,本来还想瞒着,担心父皇母后知道之后生气,但想着如今消息应当已经传回西京,还是决定向二老请罪。
“这必是有人造谣。”虞昭攥住那封信,道:“陛下准备如何应对?”
自打坐皇位之后,他脾气便越发大,虞昭清楚自己已经再难掌控这个男人,缓缓将花洒死给身边嬷嬷,抬步跟过去。
“都不许跟进来!”
萧不容跨入殿内,虞昭屏退众人,安静地随他走进去。
萧不容倏地转身,把将信砸过来。
两人离得极近,那信直接砸在她脸上,让她微微偏头。
拿些药出来,还自己去医馆……但还是疼。”
他说着,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眉间似乎有打不开结。
穆云间沉默阵,缓缓在他身边躺下去。
不知过多久,萧钦时缓缓睁开只眼睛,徐徐凑过来,又朝他贴近些。
“什有人造谣?!”萧不容立刻品出她话中真意:“你不会觉得朕现在还能救他吧?他是堂堂国太子,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他喜欢上个男人,他名声已经毁!!”
虞昭脸色微微发白,道:“陛下,是准备放弃钦儿?”
“这不是朕要放弃他,是他自己不顾自己前程!”
虞昭嘴唇紧抿到微微发白。萧不容又道:“惯子如害子,就是因为你什事都惯着他,所以他才会做下这种糊涂事!这孩子真是越来越疯,当年为个女人孤身去剐穆云敬,如今又为个男人不惜动摇自己储君之位,便是再俊雅又如何,能为他传宗接代吗?!”
“还有你,你如今做皇后之位,是觉得只要日日摆弄这些花草,天下便能太平吗?他这次从北境回来,就只跟你见面,你还为他遮掩,说什他是担心妹妹个人去关州有危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萧不容也愣下,脾气短暂收敛两息,又想起什般,黑着脸坐在主位上,指着那封信,道:“你养好儿子,看看他给朕家书,写什!”
虞昭弯腰捡起那封信,展开看看,神色愣怔:“钦儿……在关州遇到个男子……”
“君子陶——!”萧不容愤怒地道:“平日里朕便觉得他疯疯癫癫不人不鬼,之前为那小公主也就罢,至少还是个女人,如今他不远万里赶去关州,朕还真当他是担心妹妹,未料是为那个传言中风流俊雅君子陶!!!”
“这当真是钦儿笔迹。”虞昭恍惚,道:“他怎可能……喜欢男人?”
“你自己养儿子,你不知道?!”
朝凤殿里,春花开正旺,虞昭手拿木质花洒,正认真浇灌。
她披着头发,简单罩着件月白色刺绣外衫,虽未施粉黛,但依旧能瞧出几分雍容气度,只是神色略显寡淡。
门口忽然进来个人。萧不容攥着封书信,脸色阴沉可怖,疾行而来。
虞昭抬眸,露出微笑:“陛下……”
“你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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