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素蓦地噤声,神色慌乱而恐惧。
直到虞昭开口:“不是。”
萧钦时还是死盯着不放:“若非是,你何至于此?”
“是从三年前开始想这件事。”虞昭再次开口,“三年前某天,忽然开始不理解,忽然开始看不懂,忽然开始觉得……那二十年里,是怎忍过来。”
穆云间手里筷子也放回去。
萧钦时眼中晦暗更深,手指微微收紧,瞬不瞬地望着自己母亲。
声嗤笑,虞昭缓声道:“什圣意,他萧不容出现在靖海时候,不过是个穷小子,是救他性命,给他吃喝,让他大展拳脚,他也确实有几分才能,可若无竭力扶持,他如何能顺应局势,走到如今这步,圣意……”
她又笑两声,丝毫不掩饰自己嘲弄。
“今日告诉你们,只是通知。不希望从任何人,尤其是你二人口中听到任何关于他人还不错言论。”她重点望向萧素素,语气平静:“明白?”
收回视线,发现儿女都在看着自己,便道:“怎将你二人生这般愚蠢。”
萧素素:“母后,你怎能这说们?”
萧钦时保持沉默,只是盯着她,似在寻求答案。
穆云间掩唇,小小地咳嗽声。
“准备与你们父皇分居。”虞昭开口,道:“至于要不要和离,要看情况。”
萧素素低着头,不敢看她,“若是父……他,他追责起来,怎办。”
“可是因之事。”萧钦时开口,嗓音森寒:“他苛责你?”
“他终究还是你们父皇。”虞昭道:“喊他声父亲,不算什。”
“可是因之事,他苛责你?”
穆云间看向他,萧钦时脸色非常难看,泛红眸子里,仿佛有恶鬼在缓缓爬出。
萧素素手里筷子啪地掉在地上,她猛地起身,道:“为什!”
萧钦时嘴唇微抿,眸子沉静中透出几分晦暗。
“与你无关。”虞昭看向他,淡淡道:“只是你事情,更让看清他真正面目。”
萧素素嘴唇微张,泛红眼睛里像是明白什。
她忽然坐回椅子上,肩头微微发颤,道:“就说,父皇……何时改性子,母后,母后你是扭曲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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