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哪个审美不正常人绣上去样。
他眼珠乌黑,直勾勾地望着他,看上去有种离谱天真:“穆云间,你干什呢。”
“,不干什。”穆云间道:“你睡你。”
“睡好。”
“再睡会儿!”
梦中还在继续,他微微拧着眉,小腿蜷起,脚跟无意识地蹬出。隐约听到院子里洒扫声音,微微打着哈欠,睁开眼睛。
下秒,他猛地坐直身体。
动静惊动身旁之人,萧太子慵懒地睁开只眼睛,嗓音沙哑:“怎……”
“没事!”穆云间打断他,把将床头外衫扯过来披在身上,手指拉着两边攥紧,然后翻身下床,道:“你好好睡。”
边说,边单手把床帏放下来,还绕到另边,也起放下来。
以前住在山里时候,他偶尔半夜还会猛地惊醒,如今是心中大石放下之后,他睡眠就越发地好。
萧钦时凑过去,鼻尖对着他,妖精吸□□气般,将他呼出气体吸入肺腑。
他点点地挪动身体,虚虚伏在对方身上,毒蛇吐信般戏弄他脖颈。
穆云间微微偏偏头,脸侧手指自然地微蜷,另侧因这动作而露出半边细瘦锁骨,连接着点肌理均匀肩膀。
毒蛇吐信,越发肆意。
分忧,即便他无比担忧自己儿子安危,却还是顾忌天子心情隐忍不发。相信几日之后,无需他亲自开口,对方就会主动派遣他去关州做说客。
来,他跟着萧不容最久,萧不容信他。二来,这二十年来,他对天子和皇后之事直清二楚,是从始至终旁观者。三来,他是大靖智囊,各种事情少不他出主意。四来,楚煦在那边,于公于私,他都会尽心尽力劝虞昭归朝。五嘛,当然也是卖他个人情,好去确认楚煦安危。
毕竟,就算萧不容相信虞昭不会动楚煦,在外人眼中,楚阳这个做爹却不定能那理智。
午夜,万籁俱寂。接应府里只余入夏之后偶尔虫鸣。
小院里某个帷帐中,有人无声地睁开双眼。
“不困。”
“那你出
两边床帏都拉开,是因为近日青州天气有些热,如此可以通风,形成对流,夜晚比较凉快。
他继续攥着外衫,脸颊绯红地感受着身下湿意,来到门口,轻声吩咐:“麻烦帮忙打桶水。”
接着,他来到衣柜前,重新找出套贴身衣物,搭在面四叠屏风上。
水很快送来,穆云间单手提起,转脸,就看帷帐中间露出张苍白脸——
是,只有张脸,嵌在那中间,头发都被藏在里面。
穆云间近日总是做梦。
梦里有人缠着他,逗弄他,他伸手去推,手臂也被对方温柔掌控。
穆云间朦朦胧胧清醒过来,月光被云层挡住,变得浅淡,他困倦地望向身旁男子。
萧钦时睡得正沉。
穆云间思绪混沌,又沉沉睡过去。
他熟门熟路地扭脸,望向身边人。
月光透过通风拱形窗照入室内,两侧床帏被挽在四角立柱上,映出身旁人精致绝伦脸庞。
萧钦时侧身,单手支起额头,苍白手指轻轻将他耳侧发丝朝下拨拨。
动作轻柔,耳目聪灵地留意着对方呼吸。
如前几日那样,穆云间睡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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