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是他皇后,是与他路同舟共济之人,他可以轻松废去儿子太子之位,因为他是
如今全天下都知道萧不容太子和个男人好上,那个男人还是当年被穆云敬拐走太子妃。
她是疯吗?
不顾他面子,也不顾儿子前程吗?
千言万语汇聚喉间,哽他嗓子发堵,心中皆是苦闷。
却终究只是重重地吐口气,“听说楚煦被她挟持,这件事,定会负责到底。”
下人奉上茶水,萧不容伸手端起,他似乎只是想要做点什而已,静静端阵,又缓缓放回桌面。
他此刻有许多话想说,被抛弃委屈,被背叛愤怒,还有对妻子突然性格大变恐惧和无力,无从掌控失态发展、以及始料未及转变让他胸口发堵。
就像是被生生塞入水中,能够感受到水压迫,却无法被其杀死。
但他个字都说不出来。
虞昭……那是虞昭,他相识相爱二十多年妻子。
西京楚相府。
楚阳在家里耐心地等四日,这天晚上,他刚刚准备休息,门口便有人飞速前来通报:“相爷,陛下来。”
楚阳当即转身,飞速去前厅,于侧边拱门穿入:“陛下——”
“楚相。”萧不容猛地站起来,他脸色压抑十分难看,开口想说什,又强行吞咽下去般。
楚阳见状,先命人去准备茶水,请对方坐在家中主位上,才道:“陛下近夜至此,可是出什事?”
楚阳留意到他去掉朕自称,此刻说这番话,明显是站在虞昭丈夫身份上。
“她平日里最是懂礼守节,你也是知道,相信,这次她只是时糊涂,爱子心切,才会做出这样事情……想请,楚兄你,当个说客。”萧不容低眉顺眼地道:“大靖初立三年,就发生这种事情……如今,也只能尽力斡旋,只要她肯回来,所有切,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那太子殿下呢?”
“……他若要去北境,便让他去。”萧不容很轻地磨下牙齿。虞昭做事情,相当于向全天下传达他认同穆云间事情,现在他若反悔,就等于是跟虞昭决裂,也是在打自己脸。
他不愿做到那步。
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看到第个人。
他仿佛还能想起穿越来那日,被匪军横冲直撞马匹踢飞,无力地躺在路边,感受着生命逐渐流逝之时,那个突然出现端美容颜。
她与很多女子皆不同,不会矫揉做作,不会故作柔媚,在任何时候,都是大大方方,温温和和。
她直那样通情达理,直那样懂得进退,直那样无条件地站在他身侧——
他无法相信,虞昭会带着他旨意,去认同个男太子妃。
萧不容眼睛重重闭下,克制自己翻涌情绪,道:“上次楚相来寻,就已经知道吧。”
楚阳没有隐瞒,也没有装糊涂:“是。”
“她……”萧不容似乎十分难以启齿,他又吸口气,手指用力地攥下,道:“她假传圣旨,以名义原谅太子过错,还私自承认穆云间那个男太子妃……真不敢相信,这是她能做出来事情。”
这话,已经不是君臣之间能够讨论范畴。
楚阳沉默地在侧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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