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早是赶着去投胎吗?投胎话解剖室比较适合。”
“穿成这样去出庭,不怕律师控告你谋杀吗?”
字句将年轻人自尊心扎得体无完肤,他坐在后排攥紧手中资料,没有回答也不敢吭声。
车子开动,所幸有人打破沉寂:“小姐,要听新闻吗?”
林厌从鼻腔里“哼”
司机替她打开车门,林厌坐进去,助理也抱着他那堆资料跟进来:“林法医,关于今天出庭准备死亡鉴定书以及其他检验材料都在这。”
股男性独有汗臭味夹杂着轻微脚臭涌入鼻腔,法医鼻子总是格外敏感些。
林厌靠着真皮座椅,本来在闭目养神,倏地下睁开眼睛:“滚到后面去。”
奔驰商务车很宽敞,助理愣下,看着她纤尘不染高跟鞋鞋面,似乎能照见他有些污迹裤腿以及脆弱自尊心。
年轻人缓缓从车厢里退出来,满头大汗爬上奔驰车后排座位,不敢再吭声。
她房间里那块地毯上周刚从伦敦拍卖会上拍回来,据说是萨法维波斯王朝赠送给奥斯曼土耳其人外交礼物,市值早已过百万。
说扔就扔,眼皮都不带眨下。
管家早已习惯这位姑奶奶喜怒无常,挥金如土,躬身回答道:“好,小姐,需要为您准备新吗?”
“不用。”
道冷淡声音从衣帽间里传来,说是衣帽间其实也相当于和楼上卧室差不多面积,堆满林厌从世界各地搜集而来衣服鞋子饰物等等。
他人便更拿他当空气。
年轻人尴尬地手足无措,余光悄悄瞥见那抹倩影走过大厅,步过装潢精美隔断走入餐厅落座。
连个椅子响都没发出来。
林家厨师手艺都很好,做中西两种菜式,虽不多却样样别出心裁,色香味俱全。
可她尝两口便放下勺子,再无食欲,拿餐巾纸按按唇角便罢。
“管家。”
“小姐。”管家替她阖上车门,坐上副驾驶立马回头看她。
“下午换辆车来接,这辆车就给刘妈开去买菜吧。”
“是,小姐。”
“至于你。”她指尖敲打着自己腕上贵重石英表,尖酸刻薄话语从嘴里缓缓吐出来。
今日衣帽间主人有些兴趣缺缺,随便从橱窗里挑件衬衣出来套上,对着镜子系好纽扣,最顶上两颗空着没扣,把衣领翻好,恰到好处露出点儿锁骨与曼妙春光。
口红旋开盖子,上下唇轻抿,尾指蹭掉那点儿多余颜色,对着镜子微微抬起下颌。
女人肤色有种长期不见日光苍白,却是烈焰红唇,眉峰上挑,唇角微扯,足可以媲美时装周模特面容露出丁点儿傲慢来,却又因为眼波轻轻荡漾过去,而显得有些风情万种。
艳是艳,冷也是冷。
林厌唇角扯起个菲薄笑意,拿起西装外套出门。
无人敢劝她多吃两口,管家适时收走餐具,林厌便起身往衣帽间走去。
她身量颀长,在女性中绝对算不上矮,但因为削瘦便显得有几分弱柳扶风,走路姿势步态轻盈,像只在华贵地毯上踱步波斯猫。
林厌似想到什似地,突然顿住脚步:“对——”
老管家不敢怠慢:“小姐请吩咐。”
“房间里地毯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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