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下来,黑色大奔安静地行驶在马路上,林厌坐在后座,似在闭目养神,城市灯光流淌在车窗上,把那张脸涂抹得有些深沉。
管家回过头来低声道:“小姐,老规矩?”
她不轻不重“嗯”声。
管家是林家老人,伺候过她父亲又被派来照顾她,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见她有些倦怠神色,便轻轻打个手势示意司机直接开回家。
林厌睁开眼:“不,去见个人。”
林厌厌恶地皱皱眉,离远些,保镖这才得空又聚拢在她身边:“小姐,没事吧?”
“没事”林厌脱自己身上白大褂递过去:“扔吧。”
“是。”
也多亏这个闹事者,再没人敢往她身边凑,生怕下个被泼粪就是自己。
看见她渐行渐远,男人欲哭无泪,红眼眶,浑身上下臭气熏天,狼狈得不成样子。
“女人,也不该当法医,男人,就该是精虫上脑冲动杀人,凶手杀人,你们……”
她抬头,盯着摄影机,女人眼睛生得好看,瞳仁漆黑深不见底,眼白比旁人多些,乍眼惊艳之余还有些瘆人。
“诛心。”
嗓音冷冷清清,却掷地有声。
不光记者愣,摄像也反应好阵才开始狂按快门。
不久样子,举着话筒满头大汗,艰难地挤到她面前。
这个问题看似与案情无关,林厌脚步却顿下,在摄影机下那张脸上表情有细微变化。
然而,也只是瞬间,林厌抬脚继续往前走,助理与保镖拨开小记者。
“哎——林小姐”眼看着她就要走出法院大厅,媒体记者又拥而上。
有人大声高喊:“林小姐,你凭什认为靳伟鑫不是凶手?!”
他几乎要哭出来:“林法医……”
林厌没转身:“明天开始不用来上班。”
男人从头凉到脚,若刚才那是把利器,林厌也会把他往刃口上推吗?
难道条人命对于她来说就是这微不足道吗?!
如果林厌能听见他心声,大概定会说:解剖台上见过死人还少?
此时林厌已快走出最高院大门,身后记者群追不舍,面前也挤满围观人群,不知是谁大喊声:“林厌,你帮凶手作证可有想过受害者家人境遇,你不配当法医,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记者群被撕开条口子,有人踉踉跄跄冲到身边来。
保镖也被人群挤散来不及阻挡,高跟鞋轻轻往后退步,林厌随手扯过助理衣领子把他揪到自己身前。
米八大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秽物从头浇到脚。
记者纷纷捏着鼻子退后,法警赶出来把闹事者按在地上。
林厌脚步终于停下,唇角扯起似笑非笑弧度,随手拨个记者话筒过来:“那你们又凭什认为他定就是凶手?”
“这……根据警方调查结果显示……”
“就凭几张案发现场照片,段拼接过头尾监控视频还是残留在刀柄上指纹?”
她反唇相讥,镁光灯乱闪,众人哑口无言,她视线却不躲不避径直迎上那些各色各样目光。
“说到底都不是,不过是厢情愿臆测罢,在你们眼里,穷人就都是值得同情怜悯,富人就都是为富不仁罪大恶极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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