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冯局会这生气,特意叫她过来跑趟。
“以为是又有人把建筑垃圾倒河里,气哟!就拿撑杆拨拨,还怪沉!这弄上来搞不好筏子会翻,就下水想着拖到岸边,再叫几个伙计来帮忙”
“没想到凑近就闻到股臭味,在筏子上时候就有,但是也没太在意,夏天嘛,河道里垃圾多就是那个味,可是这股味道直熏得人犯恶心……”
林厌翻个白眼,暗地想:尸臭和垃圾臭能样?
“摸到那塑料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冷冰冰滑腻腻,但还是壮着胆子往岸上拖,拖到半袋子开,露出来只脚,老汉当场就……当场就……”
宋余杭大致瞥眼,个四十多岁尖嘴猴腮男人迎上来,主动掏根烟递给她。
“宋队,什风把您给吹来啊”
“谢,不抽,说案情吧”
男人尴尬地笑两声,又把烟收回去。
“是这样,傍晚七点多时候,市政河道管理处打捞员正在作业……”
五分钟后,莲池公园。
宋余杭把车停在外围,现场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警灯闪烁着,警戒线已经拉起来,几个派出所民警在维持秩序。
她亮出证件掀开警戒线走进去,后来林厌脸生却被拦下来。
“哎,说——”
宋余杭回头,替她轻轻拉起警戒线:“这是们市局新来林法医,让她进来”
宜不占白不占”
“堂堂林氏集团唯继承人,还会在乎这点油钱?”
“那当然,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还以为——”宋余杭瞥她眼,余下话却没再说出口。
“以为什?”林厌追问,她也只是摇摇头,打开车上蓝牙扩音器专心听案情。
他边说边发抖,在夏夜三
个五十多岁大爷戴着斗笠,浑身湿透,站在那哆哆嗦嗦说案情,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最近天热,不少人来公园乘凉,河道里面垃圾也多不少,就想着下班前再打捞次就可以回家收工,刚划着筏子走到那边桥底下时候,就感觉撞到什东西”
宋余杭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莲池公园是景观公园,顾名思义养大片荷塘,此时盛夏莲花开正旺,发现尸体位置正好位于座石拱桥下方。
当时桥面上应该聚集不少围观群众,从河道里打捞出尸体消息就像长翅膀样飞出去,再配上几张不打马赛克博人眼球图片传播沸沸扬扬。
不过顿饭功夫,已经人尽皆知。
几个民警对视眼,这才放行。
不怪乎他们。
林厌这身精致连衣裙配细高跟活脱脱像杂志上走下来模特,和“法医”两个字大相径庭。
辖区分局人已经在忙活,个警员在负责目击者询问,个做着笔录。
痕检和技侦也在。
这样来倒没有她再插话余地。
林厌神思也被案子吸引过去,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
她已经解剖几天老鼠兔子,手痒得发慌。
看她那表情,宋余杭脸色就沉几分,但她向来沉住气,便也什都没说,脚踩下油门,在林厌鬼叫声中从两辆大货车中间直直穿过去。
“靠宋余杭你找死也别带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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