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叠人民币,数目不少。
男生依旧埋着头不为所动。
于是说话人推他把:“说你是不是傻,你还真想着要告诉——”
他猛地住嘴,咽咽唾沫,换个说法:“还有不到个月就高
“你好,有人在吗?”宋余杭轻轻敲两下门,无人回应,她退后步打量起整栋楼。
这里是江城市西区,和东区江之隔却天差地别。
说是楼也不过是三层高平房,外面挂满大人小孩衣物,电线蜘蛛网样分割着天空。
小巷逼仄,只能容身电动车过,她脚下不远地方就是条污水沟,臭气熏天。
周末家就在这里,平房下棚户,铁皮搭,在太阳下被照得滚烫,门口摆盆奄奄息向阳花。
林厌只手卡着她脑袋不让她动,另只手从她胳膊上拽下来背包,打开翻翻,有相机录音笔什,最里面夹层里塞张照片,她拿出来装进自己兜里。
宁缺还想挣扎,被她抓着头发提起来:“跟老娘耍流氓,你还嫩点,知道是谁吗?是流氓他祖宗!”
“这次放你马,滚!”
她说完把人放开站起来,远远地有巡逻民警拿着电警棍跑过来:“干嘛呢?!”
林厌退后两步:“没……没干嘛”
顿住脚步,指指她背上包:“照片给”
女人攥着背包带子手紧紧:“同行?那也应该知道规矩,独家报道不可能——”
林厌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甩甩:“钱就是规矩,拿着钱滚蛋,照片给留下”
宁缺心思百转千回,那叠钱数目不少,可哪比得上工作这个长期饭票来安稳,这次要是真杂志销量上不去,第个被开就是她,她好不容易才在江城找到工作,绝对不能就这轻易被开除。
“好,好”宁缺说着,去摸自己包,慢吞吞地掏出来。
宋余杭转身透过布满铁锈窗户往里看,屋里拉着窗帘,黑漆漆。
她目光落到门口挂着铁锁上,从包里摸出根铁丝。
“东西都扔吧?”KTV里五颜六色灯光闪烁着,照得他脸也青阵白阵地。
男生埋着头低低“嗯”声。
“好样,这样,知道你缺钱,这些钱你拿去用,不够再跟说”
说完拔腿就跑,溜得比兔子还快。
宁缺这才在民警搀扶下站起来:“没事吧?丢什东西?跟去派出所做个笔录,们定帮你把东西找回来”
林厌那脚踹得着实不轻,震得她后背发麻,宁缺拂开民警手,瘸拐地捡着地上散落物品与纸张。
“没事,不用”
她看着林厌离去方向,用力捏皱稿纸。
林厌有些不耐烦:“快点”
她话音未落,迎面飞来厚厚叠稿纸,四散开来遮挡住视线,宁缺拔腿就跑。
眼看着又要故技重施,跳上路边拉客摩托车,林厌三两步追上去,朝着她后心就是个飞踹,宁缺滚下马路,行人纷纷如鸟兽散。
她拖着衣领子把人拽回来,拿钱拍着她脸,语气凉凉:“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看着瘦弱力气还不小,宁缺挣扎几下,她直接屁股坐在她背上,宁缺差点没被压死,朝天翻着白眼,就差口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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