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交过手她明白,那招膝撞不仅要反应迅速,腰腹功夫极好,力道也要极为强劲才有可能把个身高米八体重二百多斤彪形大汉撞飞出去。而刚刚那个人灵巧有余力道不足,否则他那蹬,宋余杭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而且那个人逃跑时分明受伤,这个人却腿脚灵便,在多名训练有素刑警围攻下游刃有余,甚至还有点像在耍猴,根本不急着逃命。
宋余杭脑中警铃大作,收枪扑上去:“抓活!”
那人似有所觉,把手上个刚擒下刑警反手往她那边推,三两步游鱼般错开包围圈,在紧随其后枪林弹雨里左突右闪,贴地滚,子弹擦着他耳朵飞过去。
面前堵两米高围墙,黑衣人拽住树枝借力打力荡上去,手牢牢攀住墙头,他刚拽过树枝立马被子弹打得粉碎。
黑衣人脱力,沿着墙根滑坐下来,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压抑咳嗽,抹唇角,手背上留下点点殷红。
妈,真够可以,竟然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
他看腕表,时间不多,不能再耽搁,强撑着机械棍站起来,摘风帽,脱碍事衣服,从杂物间里随手抄起几件脏兮兮清洁工服装套上,往脸上抹把泥灰,改头换面,大摇大摆走出去。
“组组,从侧面包抄。”楼下蹲守几个便衣见有人出来抄着电警棍就冲上去,黑衣人身手很好,掰过其中个人手腕,抓住他胳膊就是屈膝顶,膝盖是人体最坚硬部位之,重若千钧力道下去,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便衣当场就口吐鲜血飞出去!
纷杂脚步声从楼上传来,黑衣人闪身躲进堆放清洁工具杂物间,抹把额上汗水,按下衣领上微型麦,剧烈喘息着。
“帮拖住她,十分钟!”
脚步声越来越近,宋余杭端着枪和几个刑警以战术队形推进着。
黑衣人贴在墙根上,手攥紧黑色机械棍,努力调整着呼吸,咽咽口水,从后脑勺到脚尖绷成条直线,棍子倒提在手中,整个人似蓄势待发野兽。
脚步声近在咫尺,他默默数着:、二、三……
黑衣人不再耽搁,双腿蹬,双臂攀上
又是个便衣扑上来当头棒,直取后脑勺便是要他当场伏诛再没有还手之力。
黑衣人抓住身前人肩膀凌空就是个飞踹,这招式和刚才楼上踹宋余杭那下颇为相似。
要不是刑警本能用电警棍挡下,颌骨都要被他踢碎,饶是如此也蹬蹬蹬后退数步,耳膜嗡嗡作响,张嘴就咳出带血半截碎牙。
漆黑枪口对准他,宋余杭微微扣下扳机,却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个黑衣人身手比刚刚更为矫健霸道,刚刚那个人身手亦是顶好,但绝对称不上霸道。
宋余杭手扶上门把手,脆弱木门在她手下发出嘎吱轻响,就在这个瞬间,黑衣人攥着机械棍指骨也泛白。
他脚步轻轻动,就要杀出去夺路而逃,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枪响。
“在那!别让他逃!”几个刑警边开枪边追出去。
个黑色人影从楼梯拐角直接纵身跃跳下楼。
洞开木门隐约露出丝光线,门外脚步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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