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微微蹲下身:“林……”
林厌抬眸,眼神很空,没有什神采,哆嗦着嘴唇,往后缩。
宋余杭在心底悄悄叹口气:“那你等着,去叫人过来。”
不远处就是她家别墅大门。
管家带着人跑过来把林厌收进伞底,又裹层毛毯给她,和几个下人起扶着她往里走。
瓢泼大雨夜,伸手不见五指,她以压倒性胜利反剪她双手举过头顶,甚至还……
宋余杭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
今夜她不是警察,她是个犯罪者。林厌确实有理由哭,那眼泪也灼烧她,宋余杭浑身惊,仓促起身,抹把脸上雨水,心跳如擂鼓。
她转过身去非礼勿视,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妥,毕竟是她把人打成这样,于是咬咬牙又转回来把手递给她。
“起来。”
宋余杭几乎可以确认记那片衣角就是她。
就像法医可以单凭气味闻出是什类药物中毒样,刑警也可以单凭鼻子嗅出d品气味。
更何况人类对于嗅觉向来记忆犹新。
她可以忘那个人,但绝对不会忘记她身上味道。
那片鲜红纹身似胎记,宋余杭抬手轻轻抚摸过去,感受到指尖粗砾和凹凸不平颗粒感。
据体力优势,全盛时林厌能差不多和她打个平手,但是现在——
她眼中寒芒闪而过,凭着强横上肢力量硬是单手撑地想要翻过身来,挣扎之间骨头发出令人牙酸声音,她几乎把整个身子拧成个诡异弧度。
林厌浑身惊,额头冷汗唰地下就下来。
她疯?!再这挣扎下去右手不要?!
就是这恍神功夫,宋余杭右手屈肘砸中她腹部,林厌手指脱力重重倒向地面,她阖上眼,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
宋余杭看着她即将消失在铁门里。
林厌推开她手,自己慢慢撑着地坐起来,把滑落肩头衣物拽回来。
她浑身好似散架,脑袋也又涨又疼,手指都在哆嗦不听使唤,因此做得极慢。
雨水顺着她下巴往下淌,衬得那张巴掌大脸更小。宋余杭难免想起刚刚她哭样子,时之间心里又酸又涩。
这是种很奇妙感觉,以往从未有过,她因此有些茫然。
不过雨太大,她还是想要送她回去。
那是林厌最不堪回首过去。
这不是纹身,这是……硬生生拿刀刻上去!
她震惊地垂眸,对上那人眼神,却见林厌轻轻阖上眸子,喉头微动,眼角滑落两行清泪,似是不想让她看见这狼狈自己。
她偏过头去,小小地咬紧下唇,眼角都是红:“看够吗?看够就起来。”
好似如梦初醒,宋余杭这才惊觉自己都做些什,此情此景又有多不合时宜。
宋余杭在千钧发之际把掌心塞进她脑袋下面,两个人相拥着起倒在积水里。
“刺啦——”声脆响,她拼命护着东西还是大白于天下。
林厌气得浑身发抖:“宋余杭艹你妈!……艹……”
她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脏字,边抽着气,边拼命往后躲着。胳膊被人反剪过头顶,她仰起头时候那细长颈又,bao露在她注视下。
更何况两个人贴是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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