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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好险,你这胳膊差点就骨折。”大夫举着X光片端详片刻,又走到她身边在浮肿肩头轻轻按按,抬起她胳膊动动,宋余杭咬紧下唇,脸色发白
她仰起头,大口喘息着,把压抑痛苦全数吞进喉咙里,哆嗦着嘴唇,额头渗出豆大汗珠,只手扶着洗脸台浑身颤抖。直到胸口那个纹身上又添血淋淋笔。
“咣当——”林厌手里刀掉进盥洗池里,人也脱力滑坐下来靠在浴缸上,她就这样耷拉着脑袋,声不吭,好似睡着样。
只是从那紧闭眼角滚出两行热泪,很快和水珠起坠入地面消弭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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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今天放学早你来接们去游乐园玩好不好?妈妈很久都没带出去玩过……”季唯坐在儿童座椅里,手却伸长胳膊要她抱。
那黑衣人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完,做个抹脖子手势:“要不要……”
他看对面人眼,抬手止住:“那倒也不必,林厌没吃过亏,倒也不是什坏事。”
“是。”黑衣人恭敬地鞠躬,又退下去。
蹲在他旁边女人眼珠子转,娇滴滴地伏上他膝头:“老爷,天色不早,您明天还说要陪去买包呢……”
林又元摩挲着她下巴,和林厌如出辙含情眼里渗出笑意来:“老爷什时候骗过你,来人,送客。”
红子,犹豫不决。
“老爷,该喝药。”女人端着汤碗,把漆黑药汁吹凉,这才把勺子递到他唇边。
男人已经不年轻,鬓边长出白发,脸上有皱纹记堆叠起来皱褶,还有几粒不太明显老人斑,但是胡子理得很干净,那张脸和林厌有几分相像,不难看出年轻时丰神俊朗,虽然窝在轮椅里但仍显得肩膀宽阔,手长脚长。
他回过头来口吞下,苦得皱起眉头,女人往他嘴里塞颗蜜饯,他嚼嚼把核吐在她掌心里,这才回过头来看棋盘。
“炮。”
季景行边开车边回头看眼:“诶诶诶,快坐好,妈妈怎跟你说来着,姑姑很忙,不要去打扰她。”
“没关系,姐,反正案子也结,今天放学去接小唯吧。”宋余杭伸出左手有些别扭地去摸小唯头,笑容难得有丝柔和。
“你那胳膊还是使不上劲吧?”季景行余光瞥到:“觉得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昨天只是觉得疼痛难耐,今早起来就肿得老高,抬都抬不起来。
宋余杭活动着肩膀,苦笑:“行,会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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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顺着她手臂滑下来,在地上汇成淡红色血迹后渗入地漏里。
花洒开得很大,水雾缭绕里,女人湿漉漉发似锦缎样披在身后。
她举起手中无柄刀,对着镜子,朝着自己刀刀划下去。
血珠溅在盥洗池里,似纯白雪地里开出妖艳曼珠沙华。
对方并没有丝不耐烦,得心应手地撤子,顺便还带走他将军。
“将军,你输。”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林又元把剩下棋子扔在棋盘上:“不玩不玩,还是这狡诈。”
“林总。”个人黑衣人敲门快步走进来。
林又元似有所觉,漫不经心端起茶杯抿口:“小姐最近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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