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慢慢说是怎回事。”宋余杭示意人拿烟给他,工头接过来哆嗦着手指按亮打火机,狠狠抽两
她抬眸望上看眼,天台上断裂栏杆摇摇欲坠。
货车司机已经被控制起来,他戴着手铐在几个刑警询问下又哭又嚎:“真不知道这里有个人,真不知道啊!天那黑,四点多照常上工往工地里运建材,往常也有人随手把建筑垃圾扔在楼下,真没多想啊!”
个七尺高大男人边哭边往前挣扎着,脸色潮红,酒糟鼻特征明显。
宋余杭走过去:“给他测酒精含量。”
“张嘴!”几个刑警按住他,把仪器塞进他嘴里。
这样尸体别说尸检,连从地上弄起来都很困难。
在刑侦人员拍完照之后,林厌才把手伸进血泊里,摸到颗牙齿,举起来对光看看,装进证物袋里。
“根据牙齿损耗程度来看话,死者年纪非常小,不到十八岁。”
段城赶紧凑上去拍张照,同时做下记录。
“从颅骨推断……”林厌手轻轻摸上残存那半截头颅,在侧面来回滑动着:“颅骨较薄,肌线不明显,前额垂直,顶部平坦,应该是位女性死者。”
条黑红大货车辙印足足在地上拖拽数米远,血腥味令人作呕。
林厌吸吸鼻子,手指轻轻从地上捻起坨黑乎乎黏腻内脏碎片。
记忆纷至沓来,她刹那间白脸,蓦地咬紧下唇。
血迹最多地方集中在货车两个前轮下面,要不是铺勘查踏板根本无从下脚,即便如此现场也被破坏得够呛,各种凌乱纷杂脚印,有司机,有报案人,也有工地上其他工人。
方辛正在忍着恶心测量足迹,不会儿就脸色发白,跌跌撞撞跑出去。
“吹气。”
男人轻轻吹口气,仪表上数值立马飙到峰值。
个刑警拿过来给她看,义愤填膺:“这孙子昨晚喝不少酒,您看看现在这血液中酒精含量还这高,怪不得碾死人都不知道!”
旁工头战战兢兢,宋余杭目光看过去:“人是你发现?”
工头点点头,结结巴巴地:“啊……是是是……是……”
“现场大量血泊,呈流柱状向南渗入地缝里。”林厌退后步,她已经摸死者不方便再接触地面,示意几个助理法医过来提取血痕。
“连着土壤起翻。”
铲子下去大块泥土连根拔起整个放进证物袋里。
其他人都戴着手套在大滩血泊里找碎骨,这对于后期确认死者身份和年龄非常重要。
林厌又俯身过来端详着那半截颅骨,嘴里振振有词:“创面生活反应明显……”
林厌皱皱眉,也许是今早起来就不舒服,胃里也阵翻江倒海,面前伸过来只白皙手腕递给她纸巾。
“给你。”
林厌顿时觉得自己受到莫大侮辱:“滚,才不需要那个!!!”
宋余杭拿着纸巾怔,旋即微微弯弯唇角,走到边询问目击证人。
死者胸部以下部位全部卷进车轮里,遭到来回碾压后已经贴在地上薄得跟纸样,头和颈部分离开来只剩几根血管牵连着,半边脑袋被车轮碾碎,花白脑浆黏在前轮上,整个面部无法用肉眼辨认,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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