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看着她
侧脸，现在距离近能看清她
。那张脸上满是血污，那双眸子却是那
亮，明明还不到晚上，她却在其中看见星星。
那脖颈间浅淡花香都被血腥味遮挡完。
宋余杭
那鲜血就顺着她每
次举棍动作往下淌，她手几乎滑腻地快握不住机械棍，直到她血和敌人血混在起，棍子尖端沾些白花花东西。
刀疤脸从她掌心滑落到地上，动不动，像条死狗样。
她竟是拿着机械棍活生生把人打死。
林厌喘着粗气停下来，眼里都是血丝，她冰冷目光往过去瞥，浑身是血，犹如修罗鬼魅。
剩余两个人看着她宛若杀神，其中个人爬起来就跑，另个人则愣在原地，拿着棒球棍哆哆嗦嗦尿裤子。
宋余杭咬牙，渗出鲜血瞬间染红衣服，她红着眼死死盯着刀疤男，双手掰上他手腕，把人步步往后推着。每走步唇角血沫就越涌越多，刀也越钻越深，她回头看眼林厌，视线已经模糊不清。
宋余杭唇角浮起丝欣慰笑意，看不见就代表她已经安全吧。
刀疤男被人死死钳住手腕，被迫跟着她步步后退，眼看着就连刀柄也没入她身体里，脸上涌现出抹惊恐：“疯子！”
他不敢再耽搁时间，已经远远地听见警笛响起来，索性抬脚就是个膝撞把人顶飞出去，宋余杭似断线风筝重重跌在地上。
林厌还沉浸在她那最后眼里久久回不过神来，那是种什样眼神呢？
，脚后跟发力竟然凭借着强横肌肉力量硬生生推着两个青年男子往前跑。
脚下地砖擦出两条白线，最终借着惯性把人狠狠甩出去掼在地上，同时大吼：“林厌，卧倒！”
听见她声音那瞬间，也许是默契吧，林厌并没有过多思考，她鲜少有这听人话时候，竟然抱着脑袋就地滚，躲过那把致命凶器。
然而——
滴答。
林厌扔机械棍，回身扶起宋余杭，把她重量压向自己肩膀：“走。”
宋余杭捂着伤口，那刀柄还陷在肉里，每走步都是钻心地痛，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却知道林厌也负伤，想要推开她自己走。
“
……自己走……”
林厌没撒手，手揽着她腰，手抓着她手腕，眼神坚毅：“你闭嘴。”
“……”
她那贫瘠词汇量让她无法完整地表达出来。
她只知道那眼包含万语千言，有欣慰，有不舍，有留恋还有丝丝遗憾。
直到她重重跌倒在她身边，鲜血濡湿胸前整片衣服，要害部位插着把明晃晃钢刀。林厌瞬间通红眼眶，抄着机械棍就扑上去：“艹你妈！！！”
尾音竟然有丝哭腔。
她也不知道哪来力气，抄着机械棍通乱舞，招数都失章法，脑海中只有个念头：杀他！杀他！杀他！
滴答。
血珠顺着刀柄滚下来溅在地上。
宋余杭垂眸看着插在自己胸口这把刀，低咳两声，唇角溢出血沫来。
刀疤脸狞笑：“没想到吧，谁出来混只带把刀啊，可不像你们警察，惜命很。”
他双手握住那刀柄，猛地使力旋转着又往深里钻些，直到刀刃尽数没进她肌肉骨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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