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手腕上可视电话手表,压低声音喝道:“断!”
整座灯火通明
车窗外风景飞速掠过,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滨海省殡仪馆建在市郊处半山腰上,依山傍水,荒无人烟。
车行到半途,林厌让他停车,自己下车步行,看眼腕表,现在是深夜十点半。
“待会听号令断电。”
司机赶紧站直就差敬个礼:“是,小姐,您事成之后会在半山腰接应您。”
林厌点下头,背着包没入漆黑丛林里。
林厌勾唇笑,略略坐直些:“你跟着多久?”
“回小姐……七……七年。”
司机打不定她主意,有些吞吞吐吐。
“既然是老人,便该知道最恨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是,林又元是林又元那个老东西,你想回景泰不拦你。”
林厌淡淡说完,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林厌用牙咬着纱布又往肩膀上缠圈,打个死结才穿上衣服。她对镜仰起头,脖子上伤还在,她用指尖蘸点膏药涂上去化开,这才拿包无菌敷料敷好,又用医用胶带固定住,看着镜子里自己皱皱眉,好几把难看,像戳得千疮百孔蛋糕。
算算,反正慢慢养总会好起来。
林厌这想着,下意识去摸后腰机械棍,却发现棍子早就被她扔。
她怔,随手从桌上摸过水果刀,拿在手里甩甩,还行还算趁手,就这个吧。
切收拾妥当,林厌戴上口罩,压低帽檐,把背包甩上肩头,大踏步推开房门。
她不走大路是为避开往来车辆和监控录像,这个点万被人看到又说不清楚。
猫着腰在山路上疾行段时间后,林厌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伤口也隐隐作痛起来。
她咬咬牙,看着前面灯火通明殡仪馆又把背包甩上肩头,继续往上爬。
拨开茂密灌木丛,脸被树枝刮得生痛,林厌压低身子,匍匐前进,在探照灯照射过来时候放松自己往地上躺,身黑色风衣完美和夜色融合在起。
她数到三,探照灯挪向别方向,林厌离地起跳,个豹突跃到墙根下,身体紧紧贴在墙上绷成条直线。
司机却浑身惊,咽咽唾沫,且不说林厌拿捏着他家老小隐私和性命,就从这次她用z.sha威胁林又元这件事上看,表面是两败俱伤,实际上是林厌险胜。
只要她不死,她就是林又元唯继承人,这是板上钉钉事实,也是她永远也无法挣脱宿命。
待林又元百年,别说他就是整个景泰也……
现在得罪她可没半分好处。
“不敢,小姐就是唯主人。”
车已经停在疗养院大门口,司机看她上来,压低声音道:“小姐,已经查清楚,殡仪馆守卫森严,警卫每半个小时换次班,摄像头全方位覆盖整个厂区,并没有监控死角。”
林厌懒懒倚在椅背上,看着手心里平板,拿指尖划划,对整个厂区地图大致谙熟于心。
“五分钟够,断电五分钟能做到吗?”
司机想想:“行,可以,不过若是老爷知道话……”
他从后视镜里看她,林厌窝在座椅里,脸色是大病未愈苍白,身上还带着伤,这也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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