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听出她尾音里颤抖,本是漫不经心眼却看见她眼底闪烁着水光,她心底颤,咬紧下唇没再开口。
“你要别死……自己却去寻什死,林厌,这有意义吗?”
她终于完整地叫出她名字,不再林法医林法医地喊,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你说何苗不该枉死,那你呢,你才三十二岁,惊才绝艳,年纪轻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你……甘心吗?”
林厌终于肯抬头正视她眼神,然而却是轻蔑,讽刺,不屑
林厌心里惊,不动声色别开目光,开口就换种腔调:“怎,宋队要和在停尸房抱到地老天荒吗?”
她惯常用调笑来掩饰心虚。
宋余杭不在乎,她只是盯着她脸,字句说:“你瘦。”
林厌不耐烦地挑下眉头,两个人贴得太近,她不喜欢。
这种情况下只会让任何正常谈话趋向个暧昧走向。
走廊上纷乱脚步声响起来:“你们在这干嘛呢?!大半夜开什停尸房门,冷气都给放跑,赶紧关上!中控室电闸坏不知道啊?还不赶紧给修去!”
那束光收走,几个人点头哈腰地,又把气密门给关上。
“是是是,您说是,这就去,这就去。”
世界复又陷进片黑暗里,林厌松口气,等彻底听不见脚步声时,她舌尖已经品尝到丝血腥味。
她有些脱力,咬肌发酸,率先撒口。
口水,两个人呼吸心跳几乎维持在同个频率上。
很奇怪,在这紧张瞬间她居然还有空分心去感受林厌舌尖轻轻扫过她虎口而带来奇异感。
这种感觉太新奇。
以至于向来冷静自持人在刹那间额头汗就滑落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吞咽口水动作太频繁,宋余杭莫名有些嗓子眼发干。
与其说是她不喜欢宋余杭靠近,倒不如说是她不喜欢任何事情往她不可掌控方向发展。
宋余杭是个意外,接二连三意外。
“瘦不好吗?减肥不行?”
“你那哪里是减肥,分明……分明是绝食!”宋余杭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吼出这句话,甫抱上她时候,她就知道她瘦太多,几乎是皮包骨头。
现在林厌只是徒有其表花架子,根本接不住她几招。
宋余杭也收回手。
林厌大口呼吸几口新鲜冷气,打个哆嗦:“喂,可以——”
她抬眸迎上那人眼神,余下话又堵回嗓子里。
那是种以往从不曾在宋余杭脸上见过神情,包含怜惜、心疼、后悔、自责以及那丝丝连她自己也不自知占有欲。
最后种林厌太熟悉,几乎每个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男男女女脸上都曾出现过这种表情。
那笼罩着她浅淡花香愈发浓郁,宋余杭几乎快把头埋进她脖颈里。
那里有块纱布深深刺痛她眼,要不是那些警卫还没走,她能当场把这块纱布揭下来探究竟。
她在林厌身上好奇心可见斑。
宋余杭每逼近她寸,林厌就咬得狠分,仿佛互相报复似地,谁也不放过谁。
门离她们越来越近,手电筒光也照在地板上,寸寸往前进着,直到投射在她们身旁墙壁上,只要再往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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