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挂点滴,宋余杭坐在她对面病床上看着她。
林厌偏偏头:“你手……”
她看看自己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手掌,笑:“没事,冯局要是问起来就说是自己打沙袋打,以前也经常这样。”
“他会不会让你——”
宋余杭斩钉截铁:“不会,他要是让当面拆开纱布验伤那才是在彼此心里深深埋下怀疑种子,你不要小看冯局,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这干。”
那放在桌上报纸角刊登则滨海省殡仪馆被盗消息。
宋余杭瞥到,平静地挪回目光:“那要是没有别什事,就回去工作。”
冯建国端起茶杯抿口,状若无意提起:“不急,最近没什大案子你正好歇歇,问你,身体好怎样?”
“有劳市局、省厅各位领导挂念,已无大碍,可以正常投入工作。”
好歹也在官场浸*这多年,宋余杭还是会说几句场面话。
“礼毕!”
办公室里复又忙碌起来,宋余杭放下包,走到前面公告栏边,最下面病休那栏里贴着她和林厌铭牌。
照片上人穿警服,剑眉星目,烈焰红唇,微扬起下巴透出几分桀骜。
她指尖状若无意拂过那张照片,轻轻撕下自己铭牌,贴到上方值班人员处,转身投入忙碌刑侦工作里。
没等她忙太久,冯建国派人来叫,宋余杭放下手里活,跑过去轻轻敲门:“报告,冯局,您找?”
“宋队,回来啊。”
“宋队,身体好点吗?”
“宋队……”
“宋队……”
……
果不其然,冯建国皱皱眉,放下茶杯:“伤
冯建国撇着茶杯里浮沫,把茶叶吹开:“那手又是怎回事,你还年轻,可不要落下什伤残才是。”
宋余杭垂眸看眼自己被纱布包裹住右手,有些欲言又止。
冯建国眼神未变,看似慈祥,实则盯着她每个微表情毫不放过。
“这……这是自己打沙袋打。”
约摸有半分钟功夫,谁都没有吭气,在这个沉默瞬间里,宋余杭难免想到昨晚睡前跟林厌聊天。
冯建国正在戴着老花镜浏览法制报,也没让她坐:“昨天让段城去接你,你跑哪儿去?”
宋余杭面不改色心不跳:“报告,有点私事,去处理。”
冯建国手里报纸哗啦翻过页,冷哼声道:“私事?什私事能让你扔下同事转身就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
宋余杭脸正气,大义凛然:“报告,不敢,按规定时间刑警未到岗报道不仅是旷工,也是违法行为!”
冯建国合上手里报纸,镜片下反射出犀利眸光,看着站得笔直她道:“你知道就好……”
宋余杭点头,跟沿途向她问好同事打过招呼,拎着包走进办公室。
数月未见,她和林厌二人孤身缠斗四名犯罪分子事迹虽然并未登报,但却在公安系统内广为流传,也不知是谁起头。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敬礼!”
正在忙碌刑警们齐刷刷停下手中活转过身来,把手高高举到太阳穴边。
宋余杭怔,旋即唇角泛起柔和弧度,也回个标准军礼,看着这面前张张熟悉脸,她想,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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